Thursday, June 30, 2011

小帅哥语录(二)


小帅哥曾对我说过一句让我觉得很可爱也很窝心的话。大概在他4-5的那一年。

其实,他们姐弟俩,大概和我还算有缘,因为很多的时候,我表现的一点都不像他们的姑姑。

比如说,他姐姐出世的那一年,我大二,她从医院被抱回家,给我抱了抱后,也给我大腿撒了一泡尿(她外婆说,呵呵,请姑姑喝茶),我就这样的穿着那条沾上童子尿的牛仔裤上了巴士一路颠簸着回加影的student house。没多久,我贴了她的照片在我桌前的decorating board上,天天看着她的宝宝样,直到她长大。毕业后,赋闲在家的那段时间,一天,牵着她散步,一个多年没见面的朋友还真以为我结婚生女了。

她弟弟也像我儿子啊,事实上,他的弟弟就在真善美《眼睛》的MV里演我的儿子。和他眼神交流,还真的能对到戏!当然啊,我们那么亲,同姓,也拥有部份相同的基因,他演我的儿子,一定传神。

我未免也不太像他们的姑姑,有时候,还跟他们玩成一团。有时候,我也变得没有“威严”的被叮咛被关心的时刻。

大概和他们玩得太多了,所以,有一天,小帅哥突然问我一句:
小姑姑,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我顿了一秒,然后告诉他我无论如何还是他的小姑姑,小姑姑比姐姐special。

他似懂非懂,当然他后来也学习了“家庭伦理称呼”,只是我后来都一直在想,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是因为他这个懒猪嫌“小姑姑”三个字太拗口了?还是觉得“姐姐”比较像是在幼儿园里陪他玩的姐姐?
我不知道,不过,他这么一问,到底,我心里还是甜了一甜。

Saturday, June 25, 2011

功课:【福仔】

功课
科目:诗
班主任:林老师
年级:最初级中的最初级

廉价天生
没孕出的精奇骨骼
无法栽培
也无浑然气质

未能飞
已经摔过了遍体

预见一路的不平
也许
粗野的命名
再痛的喊
不过为了平安健康


(按:空荡的课室,擦得特别干净的黑板,老师和同学郊游去了。临离开课室老师交待好好的读辛阿姨,阿姨的书还没有到手,滞留班上的笔,独自的沙沙作响....)

小帅哥语录(一)

序:
与小朋友相处的欢乐时光过得特别快,还没有想要认真的纪录,他们已经长大。
还是,将一些他们纯真的不行的话,好好记下,也许一天當他们长大了,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没关系,他们永远都是我们心里的小孩,不是吗?





5岁的他:
嬷嬷说:哎呀,看,惹蚂蚁来了。
他说:没关系,他们搬完就会回家了。

6岁的他:
嬷嬷说:新年要来了。
他问:新年怎么来?走路来还是驾车来?

7岁的他:
我和他闲在咖啡厅等他爸爸妈妈买东西回来。
他说要跟我玩拗手瓜。(车!我还怕你不成)
故意僵着力度,不让倒下。
突然,他gucik了我一下。
啊一声,我的手倒下了。
我不甘愿的喊:你出奸招!
他说:嘿嘿,我出绝招。

8岁的他:
小姑姑,我的英文只考到六十多分。
嗯,没关系,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就好了。
我知道啊,老师要我写大号,但我写中等号,老师以为我写小号。所以没有分噜。

9岁的他:
患上肠胃炎的他,突然发烧飚高。当时只有我和他在家,便载他到街上和爸爸会和看医生。
当时他已经烧到39度了。忧心忡忡地说:
“小姑姑啊,我现在好像有计时炸弹酱。”
“不会的,小姑姑会快快送你看医生。”
“不要开那么快,等下中saman。”

后来结账时,missie用马来文说了三个号码,代表医药费。
他一边念出来,一边翻译。
“哇....是不是越严重就越贵?”

Friday, June 24, 2011

功课:【天色渐晚】

功课
科目:诗
班主任:林老师
年级:最初级中的最初级


(相片忘了是我还是老弟拍的,但肯定的是我们一起看见的风景)

天空摊在没分割线的晾架上
色如汗水尴尬的透过红尘
渐渐失去矜持的夜寂寞难耐
晚 未免也让寒衣批得太快

Thursday, June 23, 2011

长跑——这么的开始


我是这么开始跑步的。

以前我比较喜欢打球。小学到中学打羽球,大学学会了壁球,网球半途而废。后来打球就越加艰难了,中学过后便难求球伴。即使有球伴,大家也不能耐我浮游不定的时间,也没有固定的球场和球友。之前,为了在忙碌办活动的当儿中平衡,我学习了跑步。跑步好,不需要刻意迁就谁的时间。自己一个人的,想跑就跑。尤其当周末不再花在活动和路途上时,我把美好的早晨都留给了跑步。

没有想过参加多少公里的跑步。基本上,每个星期在国大校园里跑的时候,我也以圈子为准,根本没有想过要算多少公里,还是数多少步。而我这个人小懒,绝对不会积极主动找event来跑。
所以谢谢Jackie,让我付出了这么的第一次。

第一次短跑——人家说7公里不叫长跑——的感觉还是很好的,空气也比想象中清新,早晨的吉隆坡也比想象中干净。只是不能顶的,在半途供水处,为何跑者在喝了水后一定要捏了塑胶杯子丢在路旁才叫潇洒?主办单位能不能在100-200米处准备一个垃圾桶呢?
我告诉自己,第一次跑步,不要嫌那么多。

我静静的跑,但是不是孤独的跑。因为我知道我和朋友们一块儿跑。
不懂自己能不能完成,之前同事还担心我半途会不会晕倒,我在之前也致力的,每个星期在国大至少要跑3大圈。7公里,我想象大概是来回我家到我的中学德修女中那样的距离2趟半。跑啊跑,我又忘记了号码和步数。享受着路边的风景。吉隆坡到底也有这么谧静以及还未苏醒的时刻,我又想起自己在新加坡克拉玛头的晨跑,我第一次在国外的晨跑。伶不要陪我,我就自己跑。其实跑步是一个人的事。偶尔觉得孤寂,但是其实不算孤单。看,就这么一大班人也在跑啊。人生也是如此的啊。

就这么想啊想,我过了一半的checkpoint,这才觉得,右脚旧患开始提醒了,只是没有静坐的时候那么明显。静坐的时候,身体的状况都被放大。而且平时都习惯了在跑道上跑。跑步啊,本来都不为什么纪录。我只想说要健康。从跑步知道每次的吐纳自己的肺可以装多少的空气,从跑步知道自己是不是要生病了,从跑步可以感恩自己还在流汗。跑步了,脚痛,就告诉自己还需要多多运动。

想啊想,我完成了7km。半跑半疾走的。

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拿了最后的一面奖牌。第一次,就给了我这么大的一个鼓励。很开心呢。

跑步,是人生。我还是会继续的跑的。

(以吉隆坡的钟楼为证)


(谢谢Jackie提供照片)

Wednesday, June 22, 2011

说不出来

我们之间太多空白,许多东西说不出来,所以只好任空气填满。
被空气隔挡的,有,一句问候,还有,一句:
祝你生日快乐

Tuesday, June 21, 2011

功课:【老师】

功课
科目:诗
班主任:林老师
年级:最初级中的最初级



谁说的?
三个人里面一定会有老师
年级大的肯定会是老师
瞻前顾后的都是老师
不会累的就是老师

老师说:
下课了
你们继续作业
只是
咳咳~
(老师吸了太多的粉笔灰)
考试场所 换成了人生

珰珰珰珰
钟声兀自响琅

Monday, June 20, 2011

那(再再度)复返,想吐的难过

始终都要来的。我静静吐纳。
也许,这样会好一点,呼吸顺畅一点,就不会想吐。

我又想吐了。
每次,一说要呕几百字(鸡肠,不是方块字),我就想吐了。
这两天,赖试验,装忙的cast gel,做PCR,好不容易把自己按下来,故意不要把自己按下来,写。
越想吐,越想逃。逃到FB去,逃到人家的部落去....
现在好了,试验肯定是到了颈了。还是要回到原点。

继续的读,继续的写。

想写下一字,才发现不懂一字,又因为这一字,读了一百字,一百字里,又有很多不懂的字....
还没有写完,大脑已经纠结了...

哎,写不出半个字,怎么办....?
于是,想哗啦哗啦的吐出来。

Sunday, June 19, 2011

快乐的父亲

很好的今年。刚好也是身边几位很好的男性朋友第一次的庆祝父亲节。

Ah Chu还兴奋得在网上宣布。向来温柔的黄梨还连同女儿署名祝老公父亲节快乐。

看他们平时粘上来,跟孩子互动的照片/时刻。我绝对相信,他们是个很好的爸爸。至少,愿意花时间,给孩子拍照,记录重要时刻。

那些半夜不睡觉在嬷嬷档看球的男孩儿们啊,那些开着摩多四处溜达的男孩儿们啊,那些乱弹吉他胡乱大唱的男孩儿们啊,哪里去了呢?

任性消失了没关系,自己的任性,被允许的,在孩子的身上,延续。

Thursday, June 16, 2011

姐弟

昨晚,跟妈妈聊了聊,妈妈告诉了我姐弟俩的小故事。

粗心大意的弟弟,摔坏了姐姐的Apple Tree 电子词典。那个宝贝,我知道,姐姐爱不释手的。所以,当嬷嬷告诉我说,姐姐哭了又哭,还是一直在哭。我可以了解的。当晚,姐弟俩的爸爸妈妈打电话来时,嬷嬷自然报告了。姐姐接过电话,跟妈妈说:不要骂弟弟,弟弟当时手上拿了很多东西。

然后,粗心的弟弟又犯错了,大人恐吓,如果你这样子的话,看我不叫你下车把你给丢路旁?
姐姐小小声地说:如果弟弟下车,我也下车。

大人们都很感动。
我也是。我在想,我有没有像她那么的爱护弟弟呢?

记得有一次,小小的她,狠狠地跟妈妈说:你只爱弟弟,你不爱我。
还好,她没有把这份不平感,转换成恨。

很多人都说她像我,有我的样子,有我的爱好。但是,某方面,也许那些和基因有关联的,我不否认,只是,我觉得,她比我更有福报,比我更喜欢科学,这么小的年纪弹起钢琴来自然已经有了一种charisma,性格也比我烈得多。
尤其是,对于一些人情世故的通透和早熟,还有,对弟弟的爱护。更胜我。

Tuesday, June 14, 2011

功课:【头发】

功课
科目:诗
班主任:林老师
年级:最初级中的最初级


头发

短发在断臂过后
语重心长的说
不值得
你们还是做回自己吧

直板烫发僵硬的挺着腰
不甘
我喜欢这样的我
男生们都爱这个样子的

于是 自然直发 鄙视的瞄了一眼
连说话也不想
只扫了扫面子
鼻头出声
哼~~

卷发就住在隔壁
明明已经拱着背
再怎么看也卑微
却说要路见不平
解救这些已经扭曲的心灵

自然卷见状
默默的在那个角落
咬着手指发呆

默默的哀悼
短发气若游丝的
吞吐

头 痛了
明明自己只有一个

哪里来的
比三千还多的喧嚣?

Monday, June 13, 2011

眼泪

(最近参加婚礼的多,一些感触,都是因为这些场面而澎湃。)


华嫁人了。

记得新年见面的时候,她还问说这个时候结婚会不会太早?但她和男朋友已经稳定下来了,稳定得应该步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事实上我觉得她还小的,其实这当然纯粹只是我个人的认为,因为,她、君、妹和琴都是当年我在圣约翰活动期间接下的任务,就是负责训练她们的home nurse 和first aid,参加比赛。后来她们表现得很好。我还记得当时我不顾家人反对着,将家里的车子驾出来载她们training。一辆车挤满6个人(还有一个后备,Purna)。自己胆子当初粗得可以,因为,觉得,自己有照顾她们的责任,包括护送她们出入平安。

后来,我都称她们为我的女儿。

所以,我始终还是觉得,华还是小小的,她永远停留在我以前认识的华的样子。

这天,我的“女儿”嫁人了。

华在酒店内出嫁,她那班同事姐妹们,已经在酒店走廊外完成一团。那些游戏.....嗯, 抱歉,也许我老了,我真的不觉得it does any good to the wedding,所以,我和君在房内陪着华,看什么需要的,帮忙打点,后来才惊觉她还没有披头纱,还好她丈夫请来的大妗姐非常专业。
可是,当大妗姐说到:头纱盖了下来,从此新娘圆圆满满,新娘学习封红包啦,给父母一张红纸,感谢父母养育之恩....。
还没有拥抱,新娘子眼泪马上就掉了下来,和父母拥抱的时候,Uncle Aunty也跟着哭了。新娘的妹妹,在场的我和君,眼睛被感染,也跟着湿了,忘记给新娘子找纸巾。

大妗姐毕竟还是很专业的大妗姐,除了说好话之外,还说了笑话,把新娘子逗笑了。但是,我还是感动不已。
补妆之前,我坐在已经披上头纱的华身旁,给她扫扫背,安抚她。虽然我自己也无法忍住眼泪。

外面的人,当时已经乱成一团,他们不懂在玩着粘脚毛还是腰间咬苹果的游戏还是在讨着红包。我不管,我只想陪新娘子待在这温馨的小小空间里。陪她忐忑的倒数。
这个,才是姐妹需要做的事。

(我想,华是很幸福的。后来,进门时,她的家婆也感动得哭了。我想,这么和善的家婆,应该会好好疼她的媳妇的。祝福我的'女儿'——华。)

不说,自己也不会发现

突破(一)跑步

在君的家过了整个周末,我们安排了连串的节目。
节目的开始,是到Kepong跑步。

这也是真善美MV其中一首,也是我唯一一首无法参与制作过程的《彼此一家》拍摄地点。风景就真的能拍MV般怡人。绕着湖跑,好大的一圈,不懂有多少KM。但是,半跑半走的话,大概是30分钟的时间。
原本跑了一圈,在君的鼓励下(她和MF往圈子的另一端走然后和我会面),又再多跑了一圈。前前后后,跑跑停停,只是跑步也应该有30分钟吧...。脚有点累。但是,很开心很开心。开心于自己的坚持。我想,以后在UKM跑步,应该坚持的,把5个大圈跑完。

也许沿途的风景是让我继续的原因。

跑步的当儿,我其实也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和你一起跑....

突破(二)卷发

剪发是我和君安排的节目之一,但,卷发是意料之外的事。
看着镜中的理发师因为无法在我头上发挥而一脸失意(我想多0左),我说:帮我弄卷吧。

看自己的头发平时翘得不像话,我偶尔就跟镜中的自己说:嘿,你要,就给你卷吧!
但始终没有成型。
后来,也因为心姐姐的一番话(接下来会说),我决定让自己改变形象。里面的那个我会努力的彻底,但外面的那个,我想有个不一样的我。

还好。出来的成效还好,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卷得如同大婶,beh tahan得隔天就将头发拉直。

看着镜中的自己,告诉自己:喂,你样子老成了,里面那个,也要成熟一点。


突破(三)心情

心姐姐说:我不是忽略了你所有的伤口,但是我总觉得你在为赋新词强说愁。
这句话,我接得应应的,没有躲避,没有别过脸去。只是,隔着两个视窗的她,不懂我有点激动地红了双眼。

这正是我的缺点啊。是怎么样的朋友才能将它看出来?

心姐姐,我们许久才聊一次天,但,每次我们都愿意交心出来谈。至少我是。
她大我才那一两岁,但,我就是爱唤她心姐姐。因为,我觉得,和她聊起天来,我变的矮了一截。总感觉到她的俯瞰,总觉得那俯瞰把我看得透彻。

我都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她看得出。
我在无病呻吟的说自己的“委屈”事,她明辨什么是我内心痛楚什么不算。

而我自己呢,总在拿捏,什么时候应该坚持什么时候要让步;什么时候要醒目通透什么时候需要迷糊。我以为我Ok的,但也许不竟然。

我其实应该把心打开。
我记得麦姐这么说过我,超这么暗示过,小宁也提醒过我。
如今,心姐姐也这么说,我知道我应该做出什么改变了。

不代表说我会回到活动去,还是走前和那些伤害过我的聊天。但我必须要打开自己的心。

当你拥抱自己,这个世界就已经拥抱你。陈绮贞说的。但,如果把自己抱得死死的,勒得紧紧地,任你吸了一个世界的空气,还是会缺氧。

这个,就是我应该的改变和突破。
不说,自己不会知道。不说,就不会记得。

Friday, June 10, 2011

只不过踏过美国国旗星星的其中一颗

--游记。Prelude--
游记是2006年的。那天找剪报时,看见自己的手稿。发现当时自己记录的认真。密密的字,把一本小小的记事本写完。
我决定把其中几天的行程写出来。也就是,把妈妈送到万佛城后,和伶两人开始旅行的那一段。
















这个是冬天的万佛城。
相机是Nikon 4100,2009那年,Mulu Trip的半途鞠躬尽瘁,多多少少也有点伤感(虽然因此而开始学习操作SLR)。这相机,陪伴过我冬天的美国,春天的香港,还有,长年如夏的泰国,新加坡和马来西亚。
不过,其实,这相机,能陪我纪录这么一段路程,我已经很满足。

--游记。始--


24/12

(车上观赏的日出,我很喜欢的一张照片)

凌晨3点半起,拖到5点出门,驾了5小时的车到LA。














(不同颜色的日出....)

愉快的话题。笔直的公路,看见太阳就从前方升起,可惜雾太重,不然应该会更美。路旁是墨绿色的山峦,起伏的线条在阳光照射下,自成一色的美丽,很美丽,与热带雨林有异的美丽。体贴的伶偶尔放慢车速让我肆意的拍照。很冷。不敢打开窗,只能透过车镜,不放flash拍。
给我震撼和感动的大自然,是途过的,一个叫pyramid lake的山(和湖)。













(途过的Pyramid Lake)

11.30到了LA。还不能check in。我们先到Universal Studio。没有进去,只是在外头的街和广场window shopping。吃了一餐又贵又难啃的墨西哥餐。买了一个模型吉他给捷(按:第三贵的手信)。
我们说要找hollywood的牌拍照。便问information counter的一位Uncle,Uncle 看我们两个女生,半开玩笑的建议我们在街上随便抓一个男生伴游和跳舞。我一时无法适应这种美国式的风趣和幽默,连忙撒手的说:NO,NO ...




后来知道星光大道在hollywood街,还以为哪儿可以看见hollywood的招牌,却原来只有米粒般大。去了kodak theater,又经过了chinese theater。那儿播放《Eragon》,可惜赶着回guest house,没有机会看。一路寻找成龙的脚印,可是卖东西的小姐说成龙已经搬回家了,也不懂是真还是假。我还在适应着美国式的幽默。

沿途寄了一张明信片给Buto-san,问候他和他的宝宝。买了一些手信,值得一提的是其中一间店的老伯伯,很是友善,这也是我们在走了几间卖着4件10块的T-shirt后还是回去他店的原因。他知道我们要找地方拍Hollywood的牌,特地介绍一个只有当地人才知道的景点(按:可惜后来我们的GPS没办法找到精准的位置),他还和善得让我们将他的地图拍起来。我在哪儿买了一张世界地图,虽然8块美金,但画工很可爱,记录着我以后想要去的地方。我原本只是买给蕉蕉,但想想,也多买了一个给自己。

回酒店吃泡面。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想说找一个地方count down 圣诞。才知道这里人过圣诞是不兴count down的...或者该说,是马来西亚才会用派对和狂欢的方式过圣诞?这里的圣诞,一片住家式的祥和,大家都和家人度过这个日子。让我对这个日子起了一份的敬重心。




两个找地方count down的傻妹在酒店附近兜了几圈,意外发现这里的屋子外头的圣诞装饰都很美。三更半夜了,我好像做贼一样,叫伶伶快快停车,我快快下车,快快脱手套,快快拍照,快快上车,快快走。

Count down?算了吧。还是在guest house看播出的教堂唱圣诗中让12点溜走。
睡吧,明天走整天呢。


1.20am, Merry X'mas.

25/12

整天在迪士尼。
只是吃了两块cookies,一小碗cornflakes,一杯咖啡,就顶了10个小时。

人很多。多得所有的时间拿来排队然后只玩了3个游戏。只是望着那童话般的建筑物,我都能感觉幸福。事实上,一踏进迪士尼,我就自不然的开心起来。看见许多童年时期出现的童话人物,我不自觉地失控要拍照。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天会到迪士尼来,就觉得自己没能赴一场华丽的旅行。这个属于梦想的华丽今天突然来到我面前,我接受,也颇享受。所以买手信有点失控。旅行时买手信我总大方,因为知道一些东西一些经历只有一次。而这一次,我可以为同一个人挑选了几分礼物,还有,竟然不找自己喜欢的米奇鼠,找云尼熊....我是怎么了?...











(迪士尼路口的城堡。香港的雷同,但,颜色似乎这里灿烂)














(迪士尼笨钟过圣诞!)














(不懂是什么童话故事的城堡)












(夜晚的睡公主城堡)

走到脚酸,要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parade,找到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地方坐下。Parade,出场的第一个,是pooh....

看着一个个卡通人物走出场,都是陪伴着我长大的人物。虚假得来有点真实。从来不相信世界有童话。此刻的我却憧憬着美丽的人事物,和美丽的结局。

27/12
伶全程当司机。辛苦她了。
今天有点雨,还好我们要去的地方,到的当儿没有。


赖床好一阵后,我们去寻找老伯伯说的hollywood sign。还好有GPS,我们闯进了一个山区住宅区,后来知道Baverly Hills在附近,我们便说要一赌其风采。在哪儿发生了小小插曲,一个大房车无故挑衅的对我们鸣起响笛。第一次在旅途中感受到伶的不开心。比华利山庄很特别,几乎每间屋子都有其特色。果然是有钱人的地方,我看见直升机,在猜是不是某名人的私家交通工具。

然后我们依着GPS到了Santa Monica海边。太平洋的海岸是有点不一样。那儿的飞鸟也不怕人,任你接近拍照。
赶着回guest house,又发生了小插曲,我们迟了10分钟,酒店的人说要加钱。我们极力争取,总算拿回我们的钱。其实这间guest house的店员态度很差,昨天开始便察觉她对我们的态度和对其他洋人的态度犹如南北。有一种被歧视的感觉。由于这个check out得仓促,原本计划先洗个澡再走也不成,不过到了意料之外的地方走走已经抵过一切。我们惟有在车上吃我们的午餐。其实这几天也吃得很省,一天吃两餐,也不觉得饿,也许我玩就可以饱了。















过后我们打算用另一条路回Sunnyvale,顺道路过San Diego。由于这是临时起意,之前没做考察,所以不知道哪儿什么是Must Go的地方,知道哪儿有Legoland,进了Legoland,但不想逗留,打了个Uturn 回来。其实也很不好意思,我们应该还入门票兼parking的,但他们却允许我们做一个U转。这里的人都不太计较,也许大家都很自律守法,所以,不需要设防。

找吃,却也花了一段时间。我们所看见的Subway和Jack in the box都serve牛肉。我们有点意兴阑珊,就在一间港式煮炒的店吃Chaomian。哈哈,说出来还真好笑。但...没办法。来了这里这么久没真正吃过西餐。几乎都是方便便当和maggie面,喝最多的还是星巴克!一杯才马币RM3.15。哦,你把我泡进Starback coffee里吧。我不介意。


回程。7个小时。我才知道这叫做冒险。我们在路旁的油站小睡一小时。开车的依然是伶。我负责说话。后来才发现自己只是声音制造机。当横风扫过公路,像电影看见的一样,把松树干枝卷成一团从山的方向吹下。我才惊觉自己不被需要。我静下来让她专心驾车。现在回想还是觉得那段路很恐怖。去的时候,觉得一望无际,叹为观止的山峦,另一边就是宽阔的麦田。曾经的美丽景色,夜半时,竟是何等的怕人。当球一般的干枝飞过,有点失控的驾驶盘,告诉我们风是多么的大。左右两边漆黑,也许下面就是山谷。远处闪烁的灯火,是家的讯号。车灯有点孤寂的追赶,靠近。

后来车子安全的从山路离开,大型卡车还是呼啸的在我们旁边而过。我很奇怪,怎么来时路一点害怕也没有?那时,也许我们正谈着开心的话题吧?我对这伶十个小时时间,将半年没有见面的故事说完。到最后,回家的这段路,我们都静了。除了观世音菩萨圣号。

4.30am。回家真好。

(后来想起,我和伶也曾经有这么冒险过。那年大三,考试期间的一晚,我们骑着motor到CyberJaya去。用少过半缸的油,和她只剩半粒的手机,那时我还没有拿手机。一路的漆黑漆黑漆黑....)

28/12

我喜欢这样的旅行。不必赶鸭子的上巴士睡觉糊里糊涂的拍照。在仅有的时间看应该看的景点。其实,什么才是应该看的景点?像这趟,非要到过自由女神像拉斯维加斯拍照才叫到过美国?我一样也没做到,但我知道我来过美国。当我感觉到美国和老家不一样,当时我就想,我已经在旅行了。

美国是一个友善的国家。没有,我没有媚外崇洋的心态。但还是会卑微的想马来西亚有什么让旅行的人记得的优点?我这么想也是因为我爱她,我希望她更好。

美国人有很多让我学习的。健谈幽默的店员,友善的问候(当然不是全部人,和善气氛却是有的)。至少在迪士尼的时候,我就可以分辨那些是亚洲人那些不是。抢着玩游戏的,一路上抱怨的....有时候很悲哀的是我们亚洲人。在这里常常会遇到主动和你聊天的店员/服务人员,也有开门让你进的男人,更有开了门后因为没有替你按着门而道歉的男人。这个国家,就和马来西亚不一样。

只是我有点不习惯,见到太阳的时间那么短。才5点,天就暗了。我开始想念阳光,和一些人。

今天,起身都已经1点半了,哪里也没有去,伶带我到Fry's Electronic找DVD和CD。这里新戏都很贵,但旧片子就很便宜。看见《Mr.Holland's Opus》狂喜,把最后两片都lap了,一片送圣源,一片自己珍藏。我一看到CD就眼金金,还好这里没有试听服务,不然,无所事事等着我的伶要伏在店里待售的桌上,多睡一个钟。

可怜的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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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

兰姐单枪匹马到巴黎,还要搭快铁到Montpellier见老公。其间,飞机预算抵达的时间离第一班的火车时间相差不到两个小时。

紧张过玩Amazing Race。

班机延误,还没有包括寻找快铁站的时间。排着队伍买车票的时候,当时时间:0845。火车0920。
等到0900的时候,幸好有贵人一,贵人一是她在飞机上认识的法国人。他知道她要到什么地方去,便拉着她到他朋友,已经靠近售票柜台的贵人二处插队买票。
她终于买到0920的火车票。当时时间:0910。一看车票,全部都是法文,是有号码但是摸不清那里上火车哪里是座位。不买还好,买到了,更紧张。询问处长龙。她唯有一个一个人抓来的问,还好有的听懂英文。
总算知道了哪一个月台。也知道,自己的车厢在火车尾端。时间:0915。火车0920。
她疯婆子似的拉着行李奔跑。还好,那个见过一面的法国人贵人二见状,立刻冲出车厢,给她协助。
她终于找到了位子。时间:0919。火车0920准时开车。

她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老公告诫:事事堤防,小心扒手。不要跟法国人说话。
她也忘记,刚才在极其紧张的时刻,心跳到不能负荷的时候,曾经放弃的想:算了,我买过11点的票好了。

我听着故事,也给她捏了一把冷汗。
“这个《兰姐千里寻夫记》很惊险。还好你老公娶了一个聪明坚强的老婆。如果你是那种娇滴滴的女生,看老公可能被迫要到机场接你了。”
我们大笑了了一轮,又说:这样子,到底是女生的悲哀呢?还是骄傲?

当天我们见到兰姐和老公贤伉俪。
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说起我们研究所里的灵异事件。
兰姐以前的实验室是出了名的——多“故事”。可是她结婚前,曾经疯狂的做研究,三更半夜才回家。曾经也有过这么一回的“感应”。

“哇,你胆子很大呢。”我说。
“以前是,但现在奇怪胆子小了。”
“怎么会胆子缩水的呢?”佐斯问。

“都缩到他那儿去了。”兰姐指一指老公,甜甜的看着他笑。

有一些女人,必要时包大胆,偶尔的小鸟依人。我不懂这是悲哀还是骄傲。但,肯定是甜蜜的悲哀和骄傲。

Wednesday, June 8, 2011

乐乐

(@星洲<大都会小说>,9/3/2004)

“老师,乐乐的手流血!”
今天上解剖课前,我已经吩咐过他们小心用刀了,他们还是....
我走近,看见班长已被一滩分不清是老鼠血还是人血吓得脸无血色,而乐乐则对着手掌上淌着血的伤口发呆。班上后桌的男生开始造反,学女生尖叫,我立刻镇定下来。

我用纸巾压着伤口,交待过实验室助理,便带乐乐去急救室。

乐乐安静的随我包扎,冷静地,倒还不像一般女生。

“差一点就割到大动脉了,恐怕要缝针。”看到乐乐没反应,我不由得问:“你不痛的吗?”

“痛?...”乐乐一脸茫然,仿佛这个“痛”字是属于外星人的字眼。

钟声响了,学生们猴子似的四处奔跑。

“妈妈来接你了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杜太太很是疼惜女儿,立刻带乐乐去附近的诊疗所。乐乐还是要缝两针,等待的当儿,杜太太主动提起:

“乐乐这个孩子,没有痛的感觉。”
“呃?...”
“怪我不好。乐乐还小的时候,我忙于工作疏忽了她,直到一天傍晚我回来,看到乐乐把手指插进插座,电源开着,乐乐已不省人事。”
“吓!”
“幸好当时恰巧停电,但也不知乐乐的手放了多久,指尖红得发紫。医生说她没事,只是之后这孩子好像不会痛了。发生那件事之后,我就把工作给辞掉了。”

不会痛?岂不是很危险?还想再说几句,但看到杜太太一副自责的样子,我就此打住。

后来,我带乐乐还有两位同学去参加全国中学生发明比赛,对乐乐这个孩子也多加留意。
乐乐活泼依然,平常与志维玩成一团。志维这孩子,虽然聪明,但,总是一副油嘴滑腔,轻浮得很。我从乐乐眼中看见她对他一种超乎平常的友好。

赛后好一阵子,乐乐与志维出双入对。一个午后,峰回路转,乐乐却对志维不瞅不睬。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才发觉志维与班上的彩颐黏在一起。同时,我也发现乐乐上课显得无精打采。

一个星期日早上,我站在庭院里打理花园。
“老师早。”
是乐乐。

“我骑脚车经过这一带,想起老师住在这里,便弯过来。”
“进来喝茶吧。”我开门。

矮桌子前,我们师生席地而坐。当我一升起电子炉火砌茶,我家的猫——咪咪便“喵”的弹起,避得老远。乐乐看在眼里,很是好奇。

“这咪咪,上次被炉火烫过,毛也脱了一大片,自此过后,看见升火便不敢靠近。”
我看乐乐一眼,继续说下去。
“痛才好,之后才会懂得小心,不会继续受伤害。”

乐乐低下了头,像是思索什么似的。

为了乐乐,我问过学医的朋友,她说乐乐的案件属非惯例。经电击后,也许像电线传电原理一般的神经线断了线,但是,不排除有随时通线的可能。
内心深处,我衷心希望乐乐痊愈,身心健康。


“好痛啊!猪头,你发球可以不要瞄准我的头吗?”
是乐乐的声音,夹着女生的嬉笑声。

我经过排球场,不禁停下脚步。
“老师.....”她们发现了我,向我招手,其中乐乐的手挥得最是起劲。
我点头微笑。转身之际,笑容越加绽放,心情打从心底的灿烂。

年轻真好。

Tuesday, June 7, 2011

成熟

成熟仿如静静冒出的影子,或白发。只要一些东西够了,一些少了,就会随行。无法察觉,也无法寻找。
就好像,生物里解释的昆虫和爬虫类的growing curve,因为换壳,一个晚上可以长大了许多。

记得当年告别了校园,毕业后进了研究所的某一天,遇见了苏菲娅,苏菲娅,我到现在依然记得她的长发,东马人,她带点混血的容貌,却说得一口的好中文,还母鸡带小鸡的教懂懵懂的我很多实验室里基本的技巧。当时的我应该头发短短,天真得可以,以便,当日后重遇的那一刻,她凝视我几秒钟后,说了一句:你变成熟了。
是吗?我摸摸自己的脸。也知道应该不关头发的事。

不是吗?后来,我见证了许多人的一夜长大。傻君,女儿阿君,小菲比。就这么一天,无法从通胜择日的一天,和她们聊天,突然发现,她们变了,变得通透,变得成熟。一些人,自从经历了重创过后,一些人,成长得无从追究。

而我清楚我自己,大概是因为父亲,大概是因为开始忧米忧柴忧未来。
而,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我已经找不回之前,那晶莹剔透的笑容。
成熟的通透,里头还包含了一些杂质,or some substance。

Sunday, June 5, 2011

陪嫁的摄影师

我不是专业摄影师,所以,答应了KLing当她的wedding photographer,那一天过后,压力一直膨胀到刚才礼成的那一刻。

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我没有足够的器材(人家的camera gear好像八宝袋,换lens好像人家换子弹一样..),我没有闪光灯,还在学习着如何调white balance。全程没用闪光灯低shutter拍摄,抓相机到最后手软了,很担心自己手抖。
最重要的事,好姐妹的终身大事,很多东西没有得take 2的。

交换戒指的时候,为了满足我的角度,我还要求一对新人放慢速度,靠近一点。

不过,能当姐妹的摄影师,其实,更加能够参与整个过程。

从镜头里瞥见被放大了的笑容,无法形容的喜悦。
从镜头里见证,她把手交给他,莫明的感动。
从镜头里看见他们的家人对这新人的接受和祝福,加倍的喜悦和感动。

和KLing相识于圣约翰挨太阳的年岁,一直都觉得她人很好又长得很漂亮,很像艺人宣萱,但是,遇见的不是人不对就是时间不对。仿佛,才在上一刻,大家都还在pillow talk说起自己不怎么样的感情世界,仿佛,只是刚刚过去而已,那些青葱谈着大学生涯和理想的年岁。今天,我透过镜头,见证着她幸福转换身份的这一刻。

她对我说过:他让我觉得自己很珍贵。

我衷心的替她开心。
所以承诺为她的婚礼做点什么。

我想,我不是专业的摄影师,因为,我没法像专业的那样,有点抽离的去寻找和设计专业的角度。
我想,我也不是陪嫁的姐妹,因为,即使自己没有加入姐妹挡门的那一刻,全程过程我都很入神。

但,很庆幸,都在用这半生熟的技巧,替我的好姐妹纪录。

幸好不是她

和嫂子跟两个小朋友放野。我们吃薯条聊天。(嘘,不要跟爸爸讲)
聊起哥哥,我好奇起来问嫂子哥哥在她之前有没有女友。
“有一个。雾水情缘。同事来的。你哥哥有付出一段时间,后来,发现那女生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还好她不是我妈咪。”
意想不到的,身旁的颖颖,溜出了这句话。

我们有点惊喜地回不过神来。颖颖看我们这样,加了一句:
“我不要这样的妈咪。”

“你投对胎咯。”我笑着对颖颖说。
最开心的还是人家的妈咪。她问女儿:
“你真的那么喜欢妈咪啊?”

“是啦~~”颖颖放下薯条,坚定的回答。

最开心的,还是人家的妈咪。

Friday, June 3, 2011

头发

最近头发掉得厉害,像格林童话《糖果屋》的Hansel and Gretel在往森林途中丢下的小石子,我的头发在我逗留过的地方留下痕迹。也不懂是不是因为头发长了,掉下的每一根都轻易可见。也不懂是不是最近一直使劲的用脑。也不懂是不是最近有点超标的快熟面。落发告诉我,营养仿佛不能抵达最终点。结果,有个想将头发剪短的冲动,虽然蓄了好些时候,虽然好不容易巴望着终于不用烫平拉直也有了这个长度。冲动,想剪短,虽然反反复复的雨天脖子会冷。冲动。有时候,就是衰冲动。像现在,看着自己,明明那些伤心和历练已经把自己变得百毒不侵,不再期望。却慢慢一点一点的,又再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