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26, 2010

安静

一切,
都离开得很安静。

勇气是
力量是

祝福是
爱语是

你也是

Wednesday, April 21, 2010

C大调女生(五)

(五)

我不能学钢琴了。

父亲那时因为压力过大而患了一场大病,病愈后提早从职务上退下。家里的收入减半,也自然把一些多余的花费减去。

我没有办法从老师手中接过下一趟考试的谱,因为我没有再去音乐班;没有去音乐班,因为我没有办法学钢琴了。

记得妈妈那是摸摸我的头说:
对不起,我知道你很爱钢琴。

老猫那时也安慰:
我把我之前的谱教你弹好不好?

我当时哭了又哭,想起又哭,但却不能在家人面前哭,因为我要让他们有一种“我其实还好不是那么喜欢钢琴而已啦”。但是,那段期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失落,上课放学,华文班,课外活动,都一个人的,放学了自己回家,也没有和金妮在一起。有人说那是忧郁症的症兆。但我想我当时太年轻了,大概不会让人觉得我有患上忧郁症的可能。只是我的沉静,多多少少也让人发现了。包括坏人。

还是坏人让我和钢琴还扯上关系的。我当了他的小提琴伴奏。为他准备他的考试。
偶尔在音乐室,偶尔在他家里,我每次都是在他练习的半途加入,然后打开的是他的谱,不是自己的谱。钢琴的部分,落在第3第4排,拍子,要跟着他的节奏数。
弹呀弹最终还是别人的衬托,钢琴是配角。像被禁止飞翔的老鹰,少了风风火火的霸气,只能望望天空,拉拉脚踝上的链子。
坏人大概也发现了,好几次,他把自己的考试谱盖上。说:
嘿,我出个考题给你。

然后,他拉了一段歌曲,从流行曲到oldies,从古典到另类,要我即兴配曲。
有时候,我们玩翻转,将慢板歌变快。
拉到最后,我成了主音,他配音去了。
当他看见我笑了,他会带点狡猾的笑着翻回谱子。我也就继续我的任务。
所以我们的练习时间常常超时。

我也好像只在那个时间弹琴,在家里,我都不碰钢琴了。心里戚戚然的,是自卑也是自责。家里的钢琴好像成了老猫的专属钢琴。

“知不知道小提琴有快乐的弦和不快乐的弦?”一天,坏人问。
“不知道。”我想了想,答。
“G string”他装出沉重的样子,叹了一口气“G string不快乐”
然后他用G string拉了一段曲子,再用E string 拉同样的曲子。果然,音色不一样。但是,他的所谓快乐不快乐,是闹着我玩的。
“骗人啦,你故意拉沉重的。你试看用快乐的心情拉G string 还是伤心的时候拉E string,看看有分别?”

“我不能用心情掌控我的音乐,我只能用音乐调冶我的心情。”
我望着他,他继续的说下去
“有些人啊,觉得我们学乐器很梦幻,就好像偶像剧里的情节,其实学乐器很生活很简单。但这个简单里头,又有点不简单,也要俱足一些能力。那些能力不是偶然获得的,但也不会就此失去。你的钢琴,也一样。你不会因为失去学钢琴的机会而失去这种能力。”

我静静的看着琴键,他独自擦着小提琴。我们谁也不说自己的心声,然而,他的话说进我心坎里去了。“谢谢你。”我在我的心里说。那些青涩的年,我们不会表达。但是,你就是会知道,谁能和你谱出共鸣的调。你知道,你总听得到。

有关坏人,老猫老早就知道他的存在,打从那天的演奏起到我为他伴奏,她都一直追问我为什么我们不拍拖去?
我迷糊的看着她。拍拖?为什么男生女生走在一起就是拍拖?虽然那时,我很多同学都开始“有男朋友了”。但我始终不懂,男朋友和我现在和坏人的友好有什么分别?而且,我也没有想过变成男女朋友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改变。我也不想有什么改变。还好身边,包括金妮不知道坏人的存在,不然,这样给人说一说我们肯定尴尬的无法再演奏下去。

也许当初我们也学别人一样谈恋爱也未必能够熬过日后日子的波折,但这答案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到现在,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有时候,当我不开心的时候,我会寄个短讯给他:“嘿,讲个笑话来听听”然后他就会打个电话来问我什么事。通常他都会给我很中肯的劝告,很理智的分析,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走进彼此的生活。每段感情是不是要变成男女朋友关系的,是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下来。
最重要的是,当时我们还很年轻。

那一年,我的生活起了一些变化。相续离开我的,除了钢琴,还有金妮。升上中学后,金妮嫌自己的名字太俗气,改了一个英文名叫Gennie,渐渐的,她也有了自己的圈子。事实上,进上了这间前教会学校后,她开始混进了英校生的圈子。那时候,学校将我们华校生和英校生分化的很刻意。英校生有自己的班级自己的英文老师,学校有些团体是英校生参加的。当某某同学上台领奖我们听掌声来自哪一班我们就懂这人是英校生还是华校生。

当老师喊英校生同学的洋名流畅而一直总没办法记好那个需要大大力念的两个字的,属于华校生的名字时,金妮就改了她的名字了。名字改变的同时,她也同时改变自己的装扮,口头禅和喜好的歌曲。

那个时候,我没有对英校生反感。只是觉得他们多是来自家庭背景不错的,其中有不少的父母是医生律师,自然我也觉得门槛过高,那是不一样的世界,我没有刻意想要打扰的意思。
金妮的母亲则特地为她部署,让她离开这个小镇,安排她在到城市里的国际学校念书。听说,她到了城市去,名字也成为Jeane,她的名字随着年龄改变。
换一个环境,换一个名字。她是我看到最早变调的高C调。

城镇里,总有人离开,总有人走进。年轻的生命,生气盎然的像一座活泼的城,你让人离开,你让人进来。

凤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离那跨年的演奏多个月以后,我在学校遇到了凤。她是少数从城市转到小镇念书的人。

在校园里会留意她,是因为突然听见这句话:
Sorry, I don't understand Mandarin...

我见到是她,纵然知道自己的那只足够应付考卷上容许我花时间思考的英文程度,还是走了过去了解情况,给她解围。

然后她认出我来。
"Hei, you'r the girl playing piano with a violin guy?"
"Yes, it is me."

突然她认真的说:
"it's a 'was', past tense."
我有点错讹,愣了几秒。竟然有人在第一句对谈就纠正人家的英文,而我有点挫败,人家已经很努力说英文了。
但同时,我也见证了英校生的直率坦白。
然后我很潜意识的回答:
"sorry"

"ah... nothing. My name is Phoenix."
"Felix, Felix the cat?"
"No, Phoenix, the bird."
她夸张的摇摇臂膀作了一个飞翔状。我们哈哈大笑起来。

"and you?"
"林西。you can call me 小西。"

我没有洋名。所以,介绍自己的时候,我坚持用中文名。
即使人家把我的名字念得歪歪也好。
我也叫小西。

Wednesday, April 14, 2010

C 大调女生(四)

(压力给我的东西,可以很坏可以是好。至少,让我在很短的时间完成了这一截。谢谢逼我于无形的压力)

那晚的演奏,如同高速公路旁的一排灯光。你向前走,因为太快,来不及欣赏, 可是,它的闪亮又那么的清楚,足以照亮你很远很远的角落,很久很久。那些亮光足以将回忆烙成映像,那些,我穿裙子的淑女装扮,那张因为极少化妆而有点不像自己般完美的脸,我和坏人的演出,就定格在那一晚了。 一切看起来是美丽的,反正每个舞台让大家看见的,都是美丽的。虽然后台乱成一片。

那一个晚上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飞快的过,我的心跳时速百二。

第一个刺激:是我的拍档竟然在彩排过后才说不看谱演出。

“装什么英雄啦你?”我对着他吼,八着脚,差点就要和他打起来了。一点都不衬 我身上的像伞一样打开的裙子。

“我看着谱根本没有办法把曲子的感觉拉出来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但我懂就算我把考试曲子背得滚瓜烂熟后面弹到前面左手右手掉 转来弹还是要看谱。”我几乎把手上的,属于他的 谱摔到他脸上去。让他脸上的妆(老师坚持要他化的,他之前鬼叫着抗议一轮了,但还不是耐不住老师他明明就是欺负我)掉了然后给他红红的一块即使不上妆在舞 台灯下也可以很亮眼。

“总之, 我不看谱。有什么差错,我负责。”

“好那 你就在上面装有型去,你尽管在边拉小提琴边后空翻一字马。我弹我的。”

结果,原本应该要和睦共处,营造和气和默契,弹奏和谐曲子的一对,就不说话了。他“依依呀呀”的调音练习scale,我则鼓着腮帮把手指藏在外套口袋 里保温,在后台走来走去。

然后我遇到了凤,在我生命 里另一个影响我至深的C大调女生,严格来说,她不是C大调,她是可以自由跳格,非常有性格的女生。

我把她的暖壶踢翻了。

对不起。

Doesn’t matter。”她只是轻轻抬头,轻轻看了我一眼微微笑,轻轻的把暖壶抱起捧在怀里温暖着手指仿佛正呵护着她被一个冒失鬼碰伤的水壶,态度流畅得即使简单的动作也很幽雅。然后轻轻的和身边的同伴低声细语,用标准的英文。

她应该也是表演者。听老师说,别个县的音乐班也有代表演 出。

我不禁自卑起来,刷刷我那个原本烫平但因为动作大而已经 皱痕百出的裙子。人家这种叫气质。轻轻的,却能让身边的人都止不住目 光。

当时的英校生和华校生总有一点点让人看出来的分别。除了习惯吐出的语言外。

我很受挫的坐离人群远一 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不开心就是了。

不过,当大人物开始致词,我们的表演时间越靠近,我马上 就好起来了。一种心情盖过其他的。尤其是当看见别人开始表演的时候。我 的演奏伙伴一手抓着手提琴拢近我。

“嘿,这个不错。”

“嗯,我的手指很冷。”

“放心,我们一定可以演出水准。”

可是,当我听见第一个钢琴演奏,据说演奏者是议员的女 儿,我马上脸色苍白起来。

“怎么啦?”

“你听!”

“什么?”

“那架钢琴有key走音。”

“噢”他惨叫一声。他大概 懂事情的严重了。“还好吧?”他自我安慰地说,但似乎帮助不大。

“还好我只是配音,你才是主角。”我也在自我安慰,但是仿佛只是骗他。他的音准 也很强,哪里会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后努力的听 哪一只音符走了。我不经意的抬起头,发现那位气质女生也锁紧眉头,一直注意听钢琴声。“她也发现了。”我心里想。然后我更加的对这个女生增添好感。

“我们看着办吧。”

“不如你干脆一字马来转移大家的视线吧。”

“你傻,我们可以的。”他直勾勾的盯着钢琴,手指勾着弓,悠悠闲闲的。坚决的声音,一点也不理我的哀 怨。

我们就这样硬着头皮上阵。夜莺和月亮开始对唱,虽然夜色 朦胧,乌云密布。

可是,当我听见夜莺鸣叫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一首好的音 乐,其实不一定要有好的乐器标准的音色。用美丽的心情也能奏出一段美丽 的旋律。我这一刻,就弹得很自在很开心,那是我平时考试还是家里练习也不曾有过的感觉。

突然间,不看谱的那个以为自己很帅的人,这下真的出槌了。

他突然重复了一小段。我在两秒里面抬起头看见他眼皮跳了 起来,即便发现他错了,我又用了两秒的时间来调整一段曲子,然后,希望 他能够了解我的意思是在那里将曲子接回完结前的那小段。让整首歌听起来不会很怪。

“死鬼,不看谱,果然错 了。”

临场的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沟通,真的是靠默契了。

还好,他能够接得上。

那四秒的不完美,竟然没有人听出来。掌声还是如雷。

夜莺还是优雅的飞了下来,我淑女般的鞠躬。

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学琴学得有点过度认真,反而让自己紧 张起来。即使认真,你也未必遇到认真的听众,能够知道你的哪一个音符走 调哪一段心情失和了。真正关心你有没有走调的,就是那个可能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练习的人。

生命里的过客,大概只是能够给你一个掌声,还是狠狠地批评,调不调音还是在自 己。

不过,就有人好像凤般随意调音。

I noticed the C is out. We are playing in BЪ, a half way down alright for you?

Ya, but, how could you do that?

唱歌的那位女生问的问题 和我在心里面问的问题同样。

I can. Just listen to me.

她自信的。然后她演出的时候,果然将全部音降半个,把黑 键子用完, 成功的避开走音的几个音符。

她那环境不转人转的机智,还有对Scale 的熟悉,我甘拜下风。

我正陶醉在她的演出。突然坏人说这句:

“嘿,你很厉害。我决定 请你当我考试时的钢琴伴奏。”

我看着他。这个男生,前一阵子才跟我过不去,如今他想怎 么啦?



Sunday, April 11, 2010

茶不说话

我瓣开了茶饼,嗅嗅其香气。
“真香。”
我烧开了水,气泡咕噜咕噜嘟着嘴冒出。
“这个温度对了。”
我烫着茶叶。
“一下就好,第一泡弃。”
我看着茶叶在泡着水里张开,香馥四溢。
“煮茶要掌握时间。”

我看着泛着温柔色泽的茶轻轻将小茶杯填满。

我看着茶。
茶香了。

但,茶没说话。

Tuesday, April 6, 2010

一片大好的风景。诗。



花詩 文/陳強華

詩渴望像一朵花那樣開放
詩渴望打開自己
像一座小教堂的門
以便你能走進去
讓你平靜給你力 量
即使你卑微如塵埃

其實花也夢想化成一首詩
讓更多人朗讀。



雲詩 文/鯨

詩 期待像一朵雲那樣漂泊
詩期待化作雨水
像一畝田的綠意
以便希望得以看著
給予生命賦予蓬勃
即使生滅無常不斷

其 實雲也夢想化成一首詩
灌溉更多人心



谷詩 文/eL

詩期盼像一個山谷那樣深邃
詩期盼回音 呈漣漪狀
像一陣柔韌的波浪
以便你承受嶄新的搖晃
給你異樣的折疊方式
即使熨平成鏡是水紋沉靜的宿命

其實谷 也夢想化成一首詩
讓語言凝聚卻依然剔透



河诗 文/ringo
詩翼望像一道河那樣沉静
詩 翼望与时间平行
像一道不翻任何风浪的桥
以便你能平安渡过汹涌
让你也能和它一样
即使沉淀后的你让人轻易的望穿

其 实河也夢想化成一首詩
清澈如明镜。



天空詩 文/yanwei

詩希冀像整個天空那樣壯闊
詩希冀在穹蒼下盪秋千
像一陣風但比起風更自由
以便你不離開
給你脫繮的摯 愛方式
即使生命只是無數的瞬間又瞬間

其實天空也想化成詩
讓你無盡頭地閲讀

Thursday, April 1, 2010

續續續續後來


(借来的文字,被众拱成就的心情。那所谓第一首的情诗。)

http://el1982.blogspot.com/ and et al.

有時我們說話,
多數時候我們沉默。


後來 文/陳強華

在秋天結束秘密傳開之前
在最後的問題被 提出之前
在離開還沒確定之前
在野草長滿墓園之前
在再無原諒之前
在假裝若無其事之前

在春暖花開惡訊傳來之 後
在物品被鎖進櫥櫃之後
在感情拒絕化療之後
在結局被制定之後
在空氣很冷夜很黑之後
在啟程遙遠國度之後

後 來你是熾熱的火焰如此集中、沉靜,像稀釋的自我
你是稍縱即逝的金光,豐沛的溼度和雲氣,溫暖的
微微的風,你是追悼會上細心綵排終於就緒一 首令人懷念的詩
我們還感覺你回來探望我們,那些色彩在風中搖動,雨聲裡醒來
滿潮時刻,月亮徐行到心裡,劇塲中塲休息後就演不下去
我 們微笑,或許將會在轉角處遏見,燦爛如金橘於自我綻開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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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後來 文/鯨

在冬天離去雪花綻放之前
在最初的情感被 質疑之前
在不曾眷戀歸返之前
在婚禮鋪滿塵埃之前
在起落生滅之前
在仿若真切盼望之前

在炎夏灼傷情感線紋之 後
在櫥柜理清空置以後
在抗體自然出現以後
在開場可以重新編寫以後
在令人窒息的黑夜凍結之後
在風景隨著季節更換之 後

後來熾熱的火焰不再集中、灼熱,像溫暖的爐火
你是灑落記憶的金光,舒適的溫度和觸感,溫柔的
輕輕的雲,安插墓前臉上泛 著朝露光芒的一朵動人玫瑰
那些雲朵之中擺動起來的色彩,吊橋般晃動,自水面蕩漾開來
潮落時分,月光移徙到心底,路上遇見的終究不同路的
我 們微笑,或許將再偶遇轉角處的風景,雲淡風清如記憶殘留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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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續後來 文/eL

在春天開始絢爛迸開之前
在 最新的日歷被撕開之前
在抵達還沒結束之前
在對望充滿歡愉之前
在寬容還未被試探之前
在低頭步入街角之前

在 肉體清楚但記憶模糊之後
在鎖頭滴過潤滑油之後
在心湖呈現脫水之後
在對話被重新杜撰之後
在長夜顯得更長之後
在遠眺 不再痊愈之後

後來你是閃爍的燭火如此薄弱、黯淡,像舊漆剝落
你是曾經溫熱的金光,倔強的熱度和光暈,美麗的
撫慰的風,你 是送行者肩上輕易被牽扯而弧度優美的一片落葉
你離開了而你卻還在,那些跫音在蟲鳴中傳開,溪水聲裡晃擺
潮汐更改,月光仍在心湖,也沒所謂 柳不柳樹了
我們微笑,或許在轉角處聽見的,是宛如蠶絲細密不已的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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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續續後來 文/嫣薇


在夏天火花絢爛綻開之前
在 彼此的欲望未盎然之前
在摸索還沒落實之前
在汗水徐徐滴落之前
在曖昧彳亍之前
在沒有夢境幻滅之前

在盛夏果 實成熟之後
在花語連接記憶之後
在玻璃窗映出雨景之後
在晨露沾著甜蜜之後
在心湖漾起感傷之後
在陽光不升起也不消翳 之後

後來的人間咫尺千山路 遙遙 似生命的初夏
你是那怯怯的燭火 微微的照亮和閃爍 朦朧的
默默的淚 是無法耽溺你溫柔體溫的哀悼成行
就是你停止攀爬情欲繩索的時候
頂峰的霧 是誰的愛情在獨舞

潮的奔騰 圓月被沖得漲起來
挂 在心中輕觸的擁抱
我們微笑 或許在樹梢徘徊中留住這情調 時光去而復返時你會在我胴體上散步寫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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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續續續後來 文/Jackie


在我和你擦肩而过之前
在我看见你对我点头微笑之前
在我发觉我对你产生情感之前
在我悄悄一步步靠近你之前
在我隐藏我对你爱意之前
在我质疑我的爱情观之前


在我亲口对你表白之后
在我亲耳听见你落实放弃我之后
在我轻轻流下泪水接受一切之后
在我明白你走了你还在的道理之后
在我了解爱情的挫败感觉之后
在我感激来自各方的慰问和拥抱之后


后来日子真的很难过,我像魂魄在过活
你是月,所以我爱初一十五的黑夜
微微细雨,我只可以在夜里站在街头灯下等着你
我感觉到你坚决的心,我再怎么好你都不会回心转意
时光交错,你笑说一切发生像梦一样
我们相望微笑,爱苗虽无法发芽,我们比以前更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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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續續續續後來 文/ringo


在积云凝成群簇 气候之前
在结晶穿过气层坠落之前
在肩膀齐拼撑起半边天 之前
在染上我们幸福发亮的发稍之前
在溅湿我们从容疾走的裤管之 前
在 滋养爱我们的洒热血的土地之前

在你炙热的眼神决定了我之后
在我艳阳高挂的容许你犯错之后
在海誓山盟许下我 们约定之后
在不一样的我们和谐共处 之后
在不经意的另一个十年 之后
在我们亲吻我们的下一代 之后

后来我爱你但 不肯定你爱我不
如同温度稍升的骤雨 融进热情的大地
如同纬度归零的艳阳 无情肆虐过赤道
我们拥有好山好水
我们的未来美景 如画

我们呐喊 我们挥动我们被汗水打湿的肩膀
我们微笑 只是那个口号并没有办法确定你和我的名字还有我的姓氏从此长流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