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November 23, 2015

Miss me when I am gone

开会太无聊。手痒乱画。

这几天这趟远行之前,我做了几项之前未曾做过的事。


一,我将我的行程所住的酒店都打印出来,交给兄姐,最好的同事,和屋友。平时跑步旅行买什么保险写哥哥的名也好,我都不会刻意让哥哥知道,但,这一次,我将保单好整以暇地交给哥哥。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一路来的旅途都未曾这么细心交代过。)


另外一样,我自己后来才发现自己这一两个星期都在做这事,就是好像回教徒去朝圣前必会跟大家道别求原谅那样。我跟朋友见面了。

然后,我跟我的回教徒朋友说,跟我的基督徒朋友说,我去朝圣。

理发师拍拍我的肩膀说,师奶喂了我一粒(好好吃的)croissant 后说,回教徒同事一阵惊叹后说:

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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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会,结束前,黑乌鸦突然宣布我即将被调组。
位子会调,project也会调。
今天开会之前,我预测到黑乌鸦要(当众)和我讨论publication付费vire 来 vire去的事情,但,我预测不到,她会在这样的场合宣告我们结束“主仆关系”。

我突然神来一笔,round table时这样跟大家说:
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跟大家开会。
我做过有什么对不起的事情,pohon maaf zahir batin。

他们当我开玩笑。
但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你以为我没有感觉的吗?
我微笑着,你就真的以为我舍得?
我微笑着,你就真的以为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不舍得我的位子,我的“神座”,我拿督公一样坐在这里很久了。
我找到我的gene,在这里发生。
我算出我的heritability,在这里发生,
我崩溃痛哭,在这里发生,
我听见《恋爱ING》,突然站起来跳舞,在这里发生。

当然,我也懂,诸事无常。

于是我静静的收拾,将可以带回家的都先带回家。我不想到了最后那一刻,我才窘态十足的狼狈搬走。
于是我听歌。听那些听了过后会自我觉得很坚强或很漂亮的歌。
于是我和她们家常,我知道再过几天或过后我会跟别人聊天而不是你们。

我没事,只是知道,我离开了,黑乌鸦 et al. 不会想念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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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们还是没有见面。
我一度很生气。算了,我。以。后。不。会。再。约。你。

(再约你的我就是猪)

但转个念我微笑了。
算了,我知道的。

you are not going to miss me when I g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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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会回来的啦。

只是,我知道,我回来,应该有些事情会不一样。

(准备抽离中)

Saturday, November 21, 2015

别人的私隐

坐着等候KW给我理发的时候,我不小心听见隔壁的男生跟他的对话。

他说得太大声,我想假装我听不见也不行。

他说他女友家人反对她和他去旅行,然后他女友说:我“来耶”啊,哪里可以做那个。
(我脸是轻轻刷红的,啊,多么想假装上厕所离开这里。但这个时候离开未免太刻意了)

然后他又说:他女友起初跟他说要结婚过后才可以做那个,但现在又说要他等两年就可以了。
她叫我,你可以去找别人的啊。

还好说到这里他的那粒头剪完离开了。我瞥了他一眼,20出头的一个小伙子。

我不知道,原来男生跟男生之间的话题是谈这些。他的女友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或者,有一天,KW遇见他和他女友会怎么样?

不过,谈到这个话题,我确是有些想法。

有人问我有没有后悔当初跟L风他说我有守五戒的事?以致他“跑”掉了?
跟师奶谈过这事,师奶说:那难道到了那个关头,你会妥协?
我明白她说什么。有些承诺就是承诺,哪怕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别人的。纵然过程会有很多考验。但至少,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清清白白,明明瞭瞭,那般表达我的想法。

无花无假。

我想,即使下一位出现,我也会这么对他说的吧。

Tuesday, November 17, 2015

写journal写到好像写歌酱



Kuching, Coffee Obsession 里的时钟
脑袋震荡了一天,导致刚才阿木妹妹跟我说了一个冷笑话我茫然望着她“嗯”的一声。

啊,没有车,不然好想到仲夏夜吃一碗素蛋饭。

因为paper是第一次被accept, as main author的身份。所以,很多东西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的发生。

今天学习,proof read。
改着改着,办公室里面的金火木姐妹聊天,我心生厌烦,便塞了耳机听歌,让歌曲切断那些是非。

我现在读着自己的纸,好像未曾读过那样——她已经不是我当初写的样子,途中太多人给意见又发生太多事了。
随机播放的歌单突然跳出《我没有翅膀》这首歌,啊,这首歌现在听着好像未曾听见那样。初次见面那种感觉,连歌词也听了进去。那些回忆也涌了起来。
后来,这首歌被灌进唱片里,已经不是这个版本,歌词他们也帮我修了。
我知道,这叫编曲。

写journal像不像另一种填词/作词?
他们给了你题目,你写了,用尽你所有的呕心沥血,然后作曲的加进来,然后编曲的加进来,帮你剪了一些加了一些。然后,吹一口气,“呼”。
唯一不一样的是,写paper是“团队活动”;作曲是自己的创作。(所以人家改的时候如果不告诉你或者不放你的名字进里面你会很生气,哈哈)

还是说回proof read PDF version的事吧。
途中,老板因为一些问题,抓得很紧,把我骂了一顿:
YT, you cannot accept things just as it is. You have to becareful, you have to check. This is your first paper, it is very important to you.

我除了说:是的,真的不懂可以说些什么了。

老板给我的训练,真的,即使在她退休后也可以发生。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呵呵。

毕竟,一张paper,不是我的个人创作。

只是,心情,你可以放轻松了,好像写歌那样。

(不过改完后虚脱酱,很累咯。)

Monday, November 16, 2015

宠我



未曾有个post提到我亲哥哥。今天浅略的说了。

听说有很多女生是被宠坏的,而宠坏她们的,是:爸爸,哥哥或男友。

我拥有前面两者,无可厚非我是个被疼爱的幺女,或最小的妹妹。
让我坐在他肩膀的,是我爸爸;而让我站在他肩膀看世界的,启蒙那位,是我哥哥。
哥哥疼我,但从来不宠我。

举个例子,小时候,当他已经出来工作了,他是那个会让我以"A"来换取“奖金”的男人。一个"A"换五十块。比会馆的奖励金还丰厚。
但他后来知道我的金钱观和他想象中有差异,便不再用金钱来“喂养”我。

我中六的pengajian am,是他给我的政治启蒙。虽然后来,我长大了,对于国家社会运动对于各国之间的关系有自己的看法,但,我还是要谢谢他曾经给我有关这个国家最基本的政治和生态的基本知识建设。
我想,即使我后来变成牙尖嘴利和他辩驳,也是他训练出来的。

他训练我的不止这些。

比如,我的驾车技术。是我在上大学后,每次跟他回乡,他一定要我开车回来。要我习惯驾车。我走在中间线,我超车不够爽快,我开得阻碍交通,他会念我。
我想,到了现在我变成了一个进出代步都不需要依赖男生的女孩,他也要负一点责任。

当然,倘若我嫁不出,绝对不是他的错。哈哈。

我的某些气质也是他培养的,比如摄影。
我的第一部:傻瓜相机,和第二部:尼康单眼,都是他付一半的钱,让我付另一半买回来的。(看,不要依赖,自己要负一半的责任,是他一直以来都在灌输着我的人生道理)。当然,偶尔会有想哭的时候。比如一次,办完活动,搭回KL的巴士延误抵达,朋友们都散了,我搭不到最后一班的轻铁回Bangi,卡在masjid jamek路中央。他接我回他家的时候,把我大骂了一顿。“你朋友那么多,不会随便去一个人家住着先?”我哭着一直说对不起。

会这样子来哭的妹妹,绝对不是被宠坏的妹妹。
当然,有时候我会比较,如果是爸爸,他一定怎样怎样,但,长兄如父,父亲走了过后,大哥肩负着当父亲的责任。我实在不会有太多的要求。

不会有过分的要求。就是他们疼我,但不宠坏我的基本条件。

信任



这位小朋友。非常非常难“埋到佢身”。
跟他玩了几回,当他有没有别的选择的时候,他终于肯让我抱了。
抱着他的时候,他贴着我,那一刻,我感受到的,是一种信任。虽然只是短短几秒钟。

谢谢你哦,小朋友。

Thursday, November 12, 2015

朋友妻

这菇菇,像个独行在森林的日本武士。


挣扎了很久,才写出这篇文,如果它出了街,请你要相信,它几乎成为了Draft的命运。

闯进“男生宿舍”,是一两年的事。这班男生是善良的大男孩,里头有几个非常细心,但,除此之外,就是一班在男生群里长大的大男孩。
我真的还以为我可以混过去的,但,我毕竟是女生,也有女生的情绪。

最近,男生宿舍不再是男生宿舍。我的屋友们纷纷有了女友。(真的可以用纷纷这两个字),他们的毕业生旅行,突然多了几个女生同行,不懂是不是这个原因,不过,也因为我是他们的屋友,所以这次,我得以同行。

一同行,我有点后悔了。

如此落单,无论你很软弱,或者很坚强,都好像放在不对的位子之上。
也许是我想太多。但我还是紧紧跟在带队的uncle之后,不是我的体能特别好,只是别的女生都稍稍殿后,她们的男人自然紧随,我这个free radical当然是跑在前头的。
果然,有一段,我因为拍蘑菇而走在最后。结果,我还是有一点感受的。别的女生都两手空空的,只有我,背着一个(其实只是看起来)比较大的背包。由于我背着一个急救箱,一些干粮,两套雨衣(也准备给队友)还有一个(已经只敢带portrait lens了)相机,连水也只带800毫升的。不重,但看起来,显出一个女生过度的臃肿。

我没有觉得自己可怜,是没事的。

只是他们都将我把另一个同行的单身汉凑成对。
这个是我最生气的。
我很想说:如果有一天,我结婚,我选择结束单身,并不是因为我时间到了,并不是因为“像我这种年龄的女生怎样怎样”,更不是因为他是组群里唯一仅存的单身汉。
然而,他们又没有把我当成是朋友妻看待。
我不是他们的朋友妻,是他们的兄弟,我多么期盼。

后来,回程,初识的bear,有点劈头劈脑的说:“Ringo是个女强人,是个大女人”,我马上遏制他,回腔:错,我不是大女人,我只是没有办法展现我的小女人。

我知道断断一句我说不了那么多,
真实的,简短的解释大概就是:
我不是他们的朋友妻,也不是他们的兄弟。

所以,结论,召唤了我赴一场邀约的,是绿色的林,而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