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March 31, 2012

桃姐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剧照。喜欢桃姐因为有人陪伴午餐而开心的笑。(照片载自网上)


在写有关桃姐的观后感前,我想先将龙应台和安德烈在《亲爱的安德烈》里的对话,记录下来。

安问MM:你怎么面对自己的“老”?我是说,做为一个有名的作家,渐渐接近60岁..... 你不可能不想:人生的前面还有什么?

MM (龙)回答:(经抽取)我怎么面对自己之将老?我已经开始了。于是我想用智慧来处理“老”。
“老,其实就是一个败坏的过程,你如何用智慧去处理败坏?安德烈,你问我的问题,是所有宗教家生死以赴的大问题啊。我对于这终极的问题不敢有任何答案。只是开始去思索个人的败坏处理技术问题,譬如昏迷是要不要急救,要不要切掉插管,譬如自身遗体的处理方式。这些问题,你大概都会在现场吧——要麻烦你了,亲爱的安德烈。”

电影过后,我也开始在想自己“老”的问题。 
如果我有机会变老,我会怎样的老?我能如何的老?

桃姐,是那种清楚自己败坏,但很有尊严需求的去面对“败坏”的那种老人,她坚持辞工住老人院。她不坐轮椅,去复健,感恩也推拒人家的恩惠,非常清醒的一个老人。 她爱干净,一辈子都在服务人。所以一开始搬进老人院,可以强烈的感觉她的不习惯。
甚至,当别人说她是“丫鬟”,问及她的家人,她的反应都是强烈的。直到Roger探访,认了她做干妈,她那一刻的笑容,才真正的展示起来。


感觉上,电影很多的镜头,都是hand held完成,以至感觉上非常写实,像是一个原本就用老人角度来拍的一部戏。尤其当出现了香港密集的楼。我轻呼了一声,我记得我和阿虫到香港我们途过类似街道,阿虫还说,她每次经过都有点感慨,因为,这里越来越多老人院了。所以我几乎是跟着Roger的脚步去找老人院的。

电影也号召了很多卡士。有很多老演员或老电影人。好像惊鸿一瞥的罗兰,谭炳文,那位会说英文的老人,还有——占戏份相当重,也是在最后一幕给桃姐献上一束白玫瑰的秦沛。他们都曾经或正在用生命来服务和娱乐我们。尤其是饰演江美仪母亲的那位老婆婆,不乏在各港剧里看见她的演出,但在这电影里,她发挥得比任何港剧还好。每个老人,无论是不是演员,我们应该尊重他们这些逐渐老去的过程。对于身边的老人,我们应该要更珍惜他们。因为,她们教你炖燕窝记得放姜,她们煮了好吃的东西让你储在冰箱里慢慢吃,他们等你回家,他们愿意告诉你他们的经历。

 但奇怪我比想象中流少了很多眼泪。我想大概是我最近变得非常理性,慢慢失去那个对什么事情都很投入的自己。(也许这个也是我属于自己的一种成长然后老去的方法)。电影里很多幕,我不是没有感动的,譬如:Roger不舍得吃牛俐然后最后一口干脆的吃掉,因为他知道桃姐不再能够给她煮食;从不懂得照顾桃姐到为她给鱼肉去骨,然后带她看自己的首映让她看自己的工作的一面;说笑话逗她开心..... 不是没有感动的。但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肯下来,要不就是含着泪的去笑每一个逗趣地对白。直到后来,牧师给动手术的桃姐祷告祝福那一幕,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虽然我不是基督徒,但那一幕,释放了我的眼泪。

其中一幕,Roger 和桃姐收拾东西,小慈就给了一个很感动人的观点,她说:Roger的家好像不是Roger的家,因为都堆满了桃姐的东西,但是,桃姐的东西,全都是Roger和家人的。

代表败坏的桃姐,从拐杖,到扶椅,到轮椅,到完全不能自己。依然还是坚持要有尊严的老去。依然还在体谅人。一生的心都系在梁家上下,乃至第5代。

回途中,我和朋友们讨论,除了Deanie姐,还有谁能胜任这个角色呢?
我们连续说了几个名字,但不是形象太晦暗,就是太高贵或者太独立。

然后,提起曾经从报纸抄来的一段话:
许鞍华之前执导的《女人四十》,《千言万语》和《天水围的日与夜》,先后造就了萧芳芳封柏林影后,李丽珍获金马影后和鲍起静为金像影后,如今轮到叶德娴因《桃姐》封威尼斯影后。问许鞍华是否有独门秘方,将这些上了年纪的女人朔造成影坛经典?
她说:
不是我特别擅长发掘什么女人,也不是什么秘诀,你看她们几个人,哪个在演我的戏之前不是千锤百炼?在这之前他们的修炼成精了。和我合作是机遇吧,那时候爆发了,好像我也赚到了。
我想,这些胸襟,这些经验累计下来的智慧,好像电影里的桃姐一样,试问,谁来替代?

Wednesday, March 28, 2012

名字

最近花了好多时间来整理references,才不过百多个(好像不是很足够涅 ~~),我也用了整3个晚上。
然而,我却有了不同的领悟。(还是乱想?)

看见亚洲人的名字越来越多,也开始留意其研究所。
偶尔看见一些特别的名字我会想象他/她会是一个怎样的科学家?
看见一些精彩的研究报告我也好奇这个科学家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然后开始会关注每张paper后面的references堆里,如果有念过/见过的名字,代表我们的研究有相关的可能。

单单读名字,就带给了那么多的想象,而其精彩不会输给CSI。:)

Tuesday, March 27, 2012

愿无碍

从老家回来,在公寓门口看见有一只狗一动不动的,细看,还有一窝小狗。
几天不在家,不懂她是什么时候生产的。但她的小狗们还在她怀里蠕动。
那时,开始下起雨来,尝试给他撑伞但被她咬了一口。
早上看见有好心人放了一些食物给她。但她似乎连碰都没有碰过。她好像一心只想保护她的孩子,连站起来咬我也不想。即使被咬了,但她那一口,还是弱弱的。

今天傍晚,她移到另一边的树下去。小碧看见小狗儿们死了一只。其他的藏在她身下,不知死活。她舔着死去的幼牯。靠近她,她依然警觉的吠了起来,尖锐的,眼神和声音一样。
外头下起雨,小碧开始担心她,我们撑着雨伞,靠近她,想做些什么,也想将她引进来铁棚的地方,然而guard house的看更说:no no, 有人投诉,她不能进来。
我知道邻近有穆斯林。他们忌狗。
小碧嘟着嘴。这些都不是生命吗?说。
我想:也许有人认为这些都只不过是创造物, 不是生命?
但他们都是会痛苦会有感觉、有灵性有感应的生命。

我给她在栏杆的地方绑了一把雨伞,一把弃之可惜无法用之的雨伞,终于也找到了其用途。
绑雨伞的时候,她依然尖锐的吠。但吠声近乎哀嚎胜于威逼。
我们将人家喂养她的食物放在她前方,她露出了尖牙,咬着盘子。

We can only do this much. 我告诉小碧。
愿今天晚上别再下雨了。

愿一切痛苦着的生命。无碍。

小碧拍下的照片,一只小狗的尸体在她身边,其它的,被她藏了起来。

(后记:昨天发生了一些事情,是有点难顶的。但哪一个研究没有障碍?不是第一次,我努力的置放好我的情绪,一心希望把事情办好。纵然人家不了解,我也不想解释了。坦然面对自己的不足。
相比这些不能自主,受痛苦煎熬的生命。我还能做出行动,是幸运的。)

Saturday, March 24, 2012

恋爱方程式

(序:想着想着,写了两篇文。在网络断断续续的情况下,在老家炎热的气候烤着思绪之际,在整理了自己的reference之后——尤其是整理着自己的reference papers过后,发现自己没有读的paper很多,我写不出是论文是活该被打屁股的。但是,将心情写出来不过让自己好一点,我还是在部落里写了两篇东西。)

每一次看《非诚勿扰》(就7号感觉美好台每个周末那一个小时)。每次都有不少想法,其中有感动的例子,也有让我摇头的例子,更有一直祝福着的女生,直到见证她们被带走为止。
然而每次都问:然后呢?

两个人,因为这么的一个方式相遇,还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然后”跟着他们走出舞台。

感情的事一直都是这个地方所匮乏的。原因除了它是一门我一直以来没有办法修的学分外,另外一个,是我觉得我无论怎么看怎么说,都是人家的事。 当然,基本原则是有的,当某女朋友在感情上受了委屈,我会毫不犹豫希望她们坚强。但说到底,沟通,还是两个人的事。只要不是自己的,都只不过是搔不到痒处的言语,好像纯粹在别人的部落留言一样的瘙痒。

今天读到了与某学妹在其部落文里的留言交流。由于有好一段时间了,读到了这一段留言,好像不是自己写的那样。大概那时正因为我和小碧正追着《法证3》,所以也就将当下看戏的感慨写了出来:

跟另一半之间的差异....最近看着《法证3》,对于里头其中一条感情线的处理,我有点想法,原本想整理了写出来,但先在这里写吧。

Pro Sir 跟他太太原本是一对完美的伴侣,就如他女儿说的:你们俩连说话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们的差异,在于原则上和理念上的差异。Pro sir正直不阿,不能容忍对任何形式上的罪犯的包容。但他太太则觉得他太天真,没有看看这个世界需要什么,所以她为求上位,不惜踩边界,踩啊踩,混进了恶 人的世界。
如果不是戏剧将“恶”刻画的那么明显,表面上看来,Pro太没有错,她只是追求人生的另一段精彩成就。她还是爱她丈夫的,她甚至希望,在外头多么的虚假,但进入丈夫的世界是真实的。
可惜,他们还是分开了。

两个人之间,差异存在其实是必然的。只是,如果在原则上有了乖离,(未必是婚前就已经存在的),就会越走越远。
在原则上的认同,是很重要的。

差异的存在是必然的。只是,最病入膏肓的,大概就是这种原则上的差异,在考验中看了出来。
两个人走在一起,目光未必一样,路线可能偶尔有角度差异,步伐更可能有快慢。但是,对于一些事情上的观点,如果没有状况的出现,也就看不出来。

当时候写的,也许是太天真,确实不能搔到痒处。
 两个人走在一起,必定有两个人的际遇,两个人的事情。
所以说,这门应该是很难毕业的一个学分。而且这个“实验”的方式,超过一个;结果,无限可能。
而且,也许有参考,但没有方程式。

整理

也许,我应该这么说,在庆祝的心情泛滥之前,我有一大堆的事情应该先整理。

(一)文字。我答应了毓贤的一篇访谈稿,还没有写,纵然文字轮廓萦绕在脑海很久了。连副题也想好了。对不起啦。

(二)还是文字。有几个故事大纲想拟出来,然后慢慢修。微型小说征文也好,花踪也好。我想好好写些文。

(三)相片。那天发现,自从拥有了数码相机,反而少洗了很多照片。最后一批应该是到泰国参加交换计划的那一次。喜欢的相片不会少,但是,印出来的很少。少,一方面是之前不懂有可以自行设计,另一方面是拍得多,坏了的也多,整理也就懒了。
日本的照片,给了Buto-san的那一批,也想用胶片重新冲洗。
学习操作单眼过后的习作相片, 也想整理整理。
柬埔寨的日出日落,也很想冲洗打印出来。
小朋友们渐渐长大的脸,也想纪录纪录。

(四)自己。也许我应该想想,我想要怎样的下一步了。 

暂时吧,这是目前所能想到的。
不能负荷再多一点。先如此吧。

Wednesday, March 21, 2012

庆祝

论文的日子还没有结束,我的思绪如野马奔腾。
我只想在呈上论文的那一天,找个地方走走,然后再回到电脑前,准备答辩。
想只是想,实际的行动也只不过是想一想这种脑部运动。

欣女五月底必须到英国答辩。男朋友说与她同行,他说啊,他担心她倘若答辩过不了关,在哪儿疯掉怎么办?
我说,也许可以这么说:我想在过关后,第一个跟你庆祝啊?

确实,我们需要抱着满满的正能量,去面对我们的考试,不是么?

我想传短讯给几个人,尤其是那些帮了我,一路上陪着我,未曾放弃我,我很想跟他们庆祝的人。
我想买一个蛋糕回到实验室请abang kakak大家吃。谢谢大家的协助和照顾。
我想买一个蛋糕给二楼实验室的kak ima和兰姐等人。我毕到业,有赖他们的指导。
我想谢谢我的老师们,倘若时间允许,请她们吃一餐。
然后可以很骄傲的到latihan 部门,领回我两个月的薪水。

然后,当然,我也想给自己放短短的一个假期。地点会因自己的情况才决定。

不禁的,羡慕欣女起来。很好啊,可以跟喜爱的人第一时间庆祝。

路途离终点还有一点距离, 我已经想要怎么庆祝。

Monday, March 19, 2012

新琴手

和君一起,开始了她“稍正式”的第一堂钢琴课。
不能说自己“重操故业”,皆因中四那一次的钢琴课,我只不过是蕾秋的陪课,不需要我太大的心机。认真地去想对方适合怎样的方式。

对于勇敢当adult student的人,我钦佩。所以我愿意倾自己所能。
君是一个聪明女。音感又强,我不担心的。

只不过,新学者,往往需要一段时间来建立信心。
我很努力的解释:手指协调不需要太用力,有时候会突然开窍了。就好像背好的乘法表,有一天突然用上一样。
她向我分享她游泳时候,也是如此。人家纵然教了招式,好像也明白了。但是,在水里的那一刻,她才体会游泳应该是怎样的样子。就发生在那一瞬间。

希望,不用太久的课,她就能在音乐里找到她的一瞬间。




Saturday, March 17, 2012

老师

影响我最深的华文老师:蔡春梅老师


我想,中学时期应该是我挺美好的时光,因为,即使到了逐渐年长,大脑开始拥挤,偶尔丢三忘四的这种年龄,我依然能随手捞起一两片清晰的中学时光。

      在德修女中的那五年,虽然换了不下五次的课室,曾用不同角度面向老师,方位全面的挪移过后,我依然记得我们借用科学实验室上华文班的那些岁月。仿佛播着一套陈旧的黑白片子,唯独实验室那个角落,兀自发亮,片子的主角脸孔也特别的清晰。

      中三过后,华文课已经不再被编在正课里了,一周两个小时的people own language(简称POL),而是在放学钟声响后上的。念华文班的同学得留下,做点功课,还是在食堂迅速的吃个午餐便开始上课。华文班就发生在这些希望自己不会在课堂上打瞌睡的午后年岁。短短的两个小时,俨如一堂课外活动,占不上正课边,却是很重要的补习。

      中四的第一堂中文课,我们换了中文老师。由于不懂学校即将派哪一位老师来教我们,我就是因为这一点的期待,所以对老师的印象特别的深刻,我还记得老师是穿着一身颜色很温柔的薄纱连身裙,飘的进实验室,(请原谅我用了“飘”这个形容词)老师当初的步伐坚定而轻盈,确实给了我这个无法被时光漂白的第一印象——飘逸兼有才气的印象。老师毕业于马大地理系,个子小小,但声音清晰,人如其名—蔡春梅。即使老师陪伴我们才不过那短短的一年时间,却给我们传授了一样又一样的道理。所谓“一日为师,恩重如山”,老师只陪我们编织过人生最美好的十六岁花季,在我们心中却永远成为了春天,淡如菊但掩不了的梅花香,熏过我们的生命。我想,除了我,当时其他中文班的同学也有相同的感觉和想法。

    我们与老师相遇在我们最璀璨的十六岁,当时还很年轻的老师也给了我们她教书的最认真和最热忱。那时,我们非常期待每周的上课时光,因为老师总在课堂上给我们分享一篇又一篇的好文章,还有好歌。那些短暂岁月的课堂上,我们除了认识课本上应该要背诵名句精华,老师也给我们认识了::刘墉,刘轩,梁文福,侯文咏等等名字。记得有一次,身为华文学会负责老师的蔡老师给我们准备了一个讲座,她特地请来了她的同学,(抱歉主讲人的名字我忘了,但我猜他应该是一号很厉害的人物,只是我当时孤陋寡闻而已)进校给我们上课,详细的内容我也忘了,但,我还记得主讲人跟我们分享了许多好歌词,其中一首是王菲的《矜持》,这些启蒙,让日后的我在听流行曲的时候也细读其歌词。现在更加觉得,老师当初这举动真的非常的大胆和新颖,尤其在校风相当保守的从前。

      老师的用心良苦何止如此?对着一班情窦初开的女生,要谈的,又岂能止于《矜持》?老师大概了解女校长大的我们,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其中一堂的上课时光,老师就曾经把她和丈夫相遇和相互承诺的故事说了出来。老师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还假装成自己是哪个不问世间感情事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女生,仿佛这些都是离自己还很遥远的事情。我认真的在听,当时我好像还特地拍了拍隔壁那位好姐妹,因为她刚刚才收到对面男校某男生送来的花。当时我还小,听没懂老师的用心,但老师用心经营的华文课就此潜进了我们的思想,影响着我们。后来的我们都很努力地念书考进大学,也很用心的经营自己的人生。至少我自己,不再对于对面男校有没有送花来而独自黯然。老师的故事让我们知道,一个女生,必须把自己充实好,然后找的伴侣是必须能和自己沟通,能共同拥有梦想的那一位。而不是响往那些十六十七短暂的醉人香酚,刹那的迷人璀璨。

      那些华文课过后,让偶尔有到怡保(距离我们最近的城)游玩的我们,不忘逛到书局去,寻找老师在课堂上介绍过的好书(我们的家乡的书店只卖参考书和图书),一解我们的书瘾。当时,有几个同学还很努力写作,无论是投稿到《学海》,还是学校的校刊,到后来华文学会制作了属于自己第一本的文章文集,我们都曾努力的写。平时,即使是功课,大家也写得用心,老师发作文题的时候,也未曾听见“哀鸿遍野”的惨叫声。相信这一切大都有赖于老师默默的在背后“加持”和鼓励。当然,这些,是我们到后来才知道的事。

      就拿自己来说,当时的我也写了很多篇东西,能够看的、不能够看的、呢喃得像日记的、有点像散文结构却其实是名副其实——散散的文、在练习簿里、练习簿外的...都有一些。粗心的我,错字也特别多,在每篇文章中,老师还不厌其烦地为我的每个错字打圈圈。除了写错字,我还爱乱用字汇和形容词。其中有几句,到如今我还是记得的。

      在《我最难忘的一件事》写下了——“想起这件事,我心里传来了阵痛”,老师在下方不忘备注的说:阵痛,要生了吗? 还有,我在形容一个人读书的情景写下——“突然吹来一阵阴风”,老师也开玩笑的说:有鬼吗?纵然如此,如果写得好,老师还会在句子下画横线,加以鼓励,甚至在班上念出来。记得当时我曾经写过一句:“天气晴朗得连乌鸦也会唱歌”,就被老师念出来了。这些,或许老师现在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当学生的我,却铭记一辈子。我记得老师当时是如何的认真批改我们的作文。就这点认真,喂养出一个后来也很认真写作的我。
      老师这么做,至少,让我觉得,写作不是孤独的,或者是一项把考试范围标准句子填上就可以交差的功课。老师和我,在作文簿上的交流,也是奠定了我日后爱上写作的原因。

      不过,我想,老师大概偶尔也从我的文字,读出我当时在人格尚未完善建立前所吐露的自怨自艾。当时的心情像我豢养着,却摸不着性格的宠物,偶尔无法控制,而我也从来没有在作文簿子中掩饰我的心情和文字,这也是基于我对老师的信赖。我还以为老师都没留意到我和我的文字,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老师其实有担心过我。在老师离开我们一年多后,我们上了中六,有一位当时已经进了大学念书的朋友,依然和老师写信保持联络。从老师的来信中,她提及曾经梦见我自杀。然后在信中托这位朋友来问候我。我当时相当的悸动,也相当的感动,也惭愧自己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让老师如此记挂着。纵然后来,我经历了一些生命中的转折和起伏,但也知道自己不会轻易说放弃生命,每每想起老师的惦记,我更加告诉自己,我需要好好的活着。

    中学毕业,我们不再有中文老师。接下来的日子如何继续的与中文结缘,全靠我们的造化了,但是,蔡老师就是成就我们前半部的重要推手。一天我还在学习着中文,一天我还会想起老师的认真批改过的红圈圈。

      直到有一天,我在星云文学奖颁奖礼上重遇老师,蓦然有一种——原来我和老师都还在中文写作的道路上——的惊喜。那年的重遇,老师没怎么变。即使留下了联络电话,我还是不大敢打扰老师的生活。再那么后来的一天,我在网上读了老师写的《母语班》,除了当下的感动,就是想起以前上母语班的岁月,有点像老来后患上失忆症的大雄跳进抽屉里的时光机,回到从前看见了他和小叮当相遇的时刻。老师,就是照顾过我们的那位小叮当,她从八宝袋掏出的,不是未来的机器,却是一颗又一颗美丽的中文字。那年我还很懵懂,却还不晓得能学习中文的岁月也是一种幸福。

      同时,我也感动着,这么多年来,老师依然是老师,而且老师依然持续着热爱中文的认真,老师依然是我心目中很棒的华文老师,影响我至深的华文老师。不,应该不止影响我而已,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在老师飘逸的温柔庇护下,从方块字中学习成长的莘莘学子。






Friday, March 16, 2012

方式

也许我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CSI 里每一集一定有两具尸体,第三个,有时候救到,有时候失救。丹尼的口头禅"boom"和麦泰勒的道理。

港剧一定会弄死一个第二女主角。韩剧一定有一对一直耍宝闹笑场的父母/夫妻。

亦舒每一个女主角都白衣蓝布裤或卡其衬卡斯米尔。女的大方男的稳重,拥抱的时候女主角总能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

 练琴时的暖手指歌曲是把巴哈的《Prelude in C》,冗长的甜蜜变奏曲周末才玩。心情不好,弹不出《entertainer》


然而,当人家一直问:你在读书还是做工?我却希望能够结束尴尬微笑回应的方式。




Monday, March 12, 2012

琪琪的方式

马迷
给我吃的人
马迷的话要听。马迷一开声,我就臣服低头聆听。马迷不喜欢我乱乱大便,我有时候忘记,就会躲起来。马迷不是跟我玩的。 我要静静。


大扫
另一个家的马迷人
如果住在这里,大扫是开门给我的。门一开,我就自己走到那个更大的门。等开门。


Koko
叫我 7 仔的人
严肃的人,但奇怪,却很喜欢学我。 (啊,我头歪歪看着他)


Teh Teh
跟我玩的人
除夕那天,我怕外面“辟辟啪啪”,他抱着我过年。他那肥肥的臂膀,是我温暖的床。(但我有时候怕热) 


三三
跟我冲凉的人
会替我梳美美。最喜欢跟她玩手指抓迷藏。


婷婷
给我坐大腿的人
她不睬我,我就“喔喔噢”叫她。喜欢跳到她腿上,我会坐乖乖 。如果她不抱我,我就咬她的袜子,咬她脚趾。
(Ouch~~ 很痛)


Sunday, March 11, 2012

好几个月了,脑袋里塞的,除了论文,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知道我是疲惫的。鼻子常常刮风,就是预兆。
有时候安慰自己:susah-susah sebelum, senang-senang kemudian. 所以,我接受老师要我放慢脚步的建议。同时也换来了继续塞满的脑袋,无法轻一些。

某老爷叫我去玩。我也想去走走将脑袋里的一些东西摇出来。但,走到那里都是一个人,走到那里依然担心断炊的明天,走到那里还是走不出论文的包围。结果还是走回电脑前,打开我重新装folder里的doc,继续塞。

我还是有逃避啊,我还是有远离论文的时刻,找好友吃饭,供僧,静坐,看书,看CSI......但感觉上过程还是停停走走。堵塞着。好像什么也做不到。
原本今天想早点到苏利雅的Kino买书,顺便到喷泉花园走走;又或者应约,又或者自己一个人驾车没有目的的走走,但是,到现在,还在拖拉,哪里也不想去。又堵了。

像堵着车子的路上,知道自己耗很多时间,又走不远。外面塞里面塞,都是一样。

期待结束的那一天,倘若合约被延长,一切通行过后。我要找个空空的草地。好好的躺一躺。好好的排掉诸塞的那一些思绪。

风风火火

在论文最风风火火的这一刻。我的灵感竟然泉涌。想。写。作。

Wednesday, March 7, 2012

快乐的农夫

咳,用这样的题目,好像有点...
我想起了之前小提琴班其中一首练习曲,老师曾经教我如何拉出农夫在劳作到丰收的轻快感。好久没有碰小提琴了,我已经答应了老师我一找到工作就马上复课。

话题扯远了,我是说,我类似农夫的心情。

今天进大学见了指导老师,心情有别于前几回。愉悦。然而我前面的路一点也不轻松。
因为,老师终于明白我要表达什么,她建议我重新的翻土,重新的翻种我的论文。
(某人说:我的油棕会长得更加茂盛的。 生病了还会开玩笑,应该只是小病吧?)

话题扯远了,我是说我渐渐的看见前方的路了。

老师对我侃侃而谈,说她的学生在答辩的时候经历了如何如何的困境,所以她不想让历史重演,所以对我要求非常非常高。
"This is the third thesis you are writing, you shouldn't have any excuse anymore."
嗯,只不过之前的那两个论文,都是简单的数据和理论,所以容易变成堆肥。啊,我不是说自己的论文是垃圾。虽然也觉得自己之前的没有什么水准。

我也在质疑我自己啊,不过,欣慰的是,老师今天用了鼓励的方式,而不是让我招架不住的责备。

我想起了我的第一个论文,留着两撇胡子的老师(据说他是出名的咸猪手但没对我做过什么。幸好,也许我长得很幸好,幸好。)

话题扯远了。 

我是说,我被老师狂骂了一轮,我憋着眼泪,然后转个身,在他的门外把泪放出来后又转身上山做Lab.
那是,我的lab是全部。我所有的,应该的,耕耘的小花圃。
现在,不尽然,我还需要耕耘我的文字。

过程一点也不轻松。
只是,今天,和老师聊了,弄清楚了,期待中的花圃,逐渐成型。

嘿噢,嘿噢,我是快乐的农夫。

又扯远了,我只是想好好的用心的好好的呕些文字出来。


Friday, March 2, 2012

226集会:终于看见了海

集会回来的日子没有闲过,除了要面对刁难的牛鬼蛇神,面对不足的自己,车子也将我击倒。心力交瘁。

226还是要记录的。

@MPK4, Kuantan. 226
 这次在关丹,也许是单枪匹马过去,也许本着当义工的心情,所以,反而能够去了解事情的真相,不能让稀土厂进来的决心,也就更加的铁了。

毕竟,这个,不再是关丹人面对的事,是我们的事。

累坏了,我站在前线的朋友们。
不能帮阿公什么忙,只能稍稍减轻他突如其来工作量。
而这些细节工作,很多人是看不见的。

同样的,这些细节。
为什么政府那么顾虑而不直接听取人民的意见?为什么用了各种各样的缓兵之计?大概以为我们熬过了两个星期的淡忘期大家一觉睡醒什么事情也没有然后稀土厂照跑。为什么案件到现在都还无法呈堂?到底稀土厂和州政府的合约内容是什么?到底交易是怎样完成的?

没有人知道。

而,
就是因为当初在劳务起山埃练金厂,我们没有反对;
就是因为可能在柔佛起石化厂,我们不知道;
就是因为很多黑心工业在静静的操作,我们没有意见,
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官爷们用各种funny logic说服我们,用缓兵之计拖延我们,请我们“休息”,然后另一边厢,一个一个员工调过去/请进去,准备操作。

这些Funny Logic 包括:
1)輕易撤回已答應發放給萊納的臨時執照,只是讓大馬成為國際工業界的笑柄。(科學、工藝及革新部長拿督斯里麥西慕)

错!如果让国际知道了我们的政府关心人民,保护国家的天然资源,他们只会尊重马来西亚,下次要是有人还要建议有毒的工业,也会三思然后止步马来西亚门外。
这点的骨风,已经足够让马来西亚傲视全世界了。

2)只有3%的人无条件反对稀土厂。 (萊納斯稀土廠公眾諮詢委員會委員阿布哈山教授)

想请问这份survey是怎么做的?早说嘛,我们当天在关丹MPK4草场的人一人帮你填一份问卷,肯定让你有足够的sample size。一万人,数据怎样都强过您四处奔走。

3)萊納斯稀土廠在投入運作後,輻射泄露不是最壞的情況,因為一旦發生輻射泄露,當局能夠輕易偵測出輻射及迅速的做出清理工作。最嚴重的事故其實是加壓鍋爐爆炸和輸送管破裂,鍋爐爆炸將釋放大量的蒸氣,而輸送管破裂則將流出酸性液體。(原子能執照局總監拉惹阿都阿茲)

那么,请问, 如果是储存辐射的容器破裂,危险是不是加倍?如果你说不危险,请您参考一下日本。
还有,马来西亚的地质属于潮湿,根本不适合这种方式的储存,难担保不会发生任何的情况。如果你不知情,请参考红土山现在是怎样处理三菱公司留下来的废料。

4)首相纳吉宣布,在考虑了关丹格宾居民的心理和情绪后,莱纳斯稀土厂所产生的废料将迁移至远离住宅区的地点。

咦,说好的回澳洲呢? 

所以说。 够了!!累了。不要就是不要。如果Lynas进来了,未来,会有更多奇奇怪怪的工厂就会进来了。
请政府明辨,替别人设立这些工厂,并不能帮助我们跻身先进国,只毁了马来西亚的好山好水。
我真的很累了,面对如此的政府。我们都很累。
那天,在关丹,一番忙乱过后,无法好好的去欣赏关丹的我,终于看见了海。
“海!”我喊。然后贪婪的盯着。
我想好好的在关丹海边看日出(西海岸看不到日出)。我想在彩虹瀑布看留在掌心上的彩虹。我想爬林明山看云海。
嗯,我告诉我自己,暂时先看着一点点的海。改天,稀土厂走了,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