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无法说谢谢。那些散落的自信碎片已经割伤我每一存肌肤。
I can never reached your standard。
我这么对她说。
她,我跟了8年的老板,老师,虽然她偶尔亲和得像我们的朋友,但我从来不像外国人一样直呼她的名字,我必定恭敬的唤她一声:博士。
她值得我所有的尊敬。但是,在她面前,我似乎什么也不是。
一些文法上的错误,被她说成:very wrong。
一篇改了n次的文,短短的一封信,被她说:very bad。
由very bad 开始,由very bad 结束。
自认敏感的我真的不懂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满意一点。
直到我说了那句: I think I can never reached your standard。
她愣了一秒。
就那一秒,我释怀了。
我只是像说出我的看法。最终,我还是听她的话的好学生。仔细去推敲她每个用字的意思,仔细去挖自己犯错时的谬误。当然,那些笨蛋才能犯下的错误, sorry, they just slipped from my eyes (我当然不会这么告诉她,找死么?)
后来,我更加学会了说谢谢。
她叫我写给大学的信,我写得心甘情愿。完全抱着一个俯瞰的角度,宽阔的祝福。信件的宗旨,不是让我能够用英文呈交我的论文,而是,让更多的人,能用英文呈交他们的研究结果。
我没有带着怨恨的心情写了。相反,我谢谢自己的这次障碍,让我有机会帮助未来的人去平反。我谢谢我的老师,(这个,大概也是印度人的优点),愿意改了一次又一次的信,来投诉这个不公平的政策,来将这个带着政治动机却对任何的科学研究没有帮助的挖出台面。
第一次,我觉得,呱吵,不是喧哗,而是必须的谏言和呛声。
第一次,我捡起了我粉碎的自信。而不是跪着流泪和哀悼。
第一次,我忏悔着说谢谢。
(谢谢某人,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任我打了一大篇牢骚。谢谢他提醒我一句:可能,她对你的期望很高。虽然,我只是烂铁,本质已经成不了钢的烂铁。谢谢他。也许,昨天梦见的身影,是预留的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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