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une 3, 2015

如梦似想

男孩跟我说起他想做的事,我问:这是你的梦想吗?他说他不知道。事实上我们的对话都充数着他一句又一句的“不知道”。诚如我也不知道未来是如何吧?我默默地想。

有些男生一早就清楚自己要怎样的路,有的在半途,有的走对了只是稍迟疑着。

刚好今年的生日礼物我收到了《生命清单》这本书。马氏姐妹送我的。据说马二姐的女神推荐,马大姐哭了一轮,我想,我会是下一个。看见女主角从她母亲的遗嘱律师接过她自己也忘记曾写过的生命里要完成的事。我眼睛红了。
也许因为故事部分勾起了父亲临终前的点点滴滴。(我来不及收集他的遗愿他就离开我们了),也许,部分的我正惦记着自己。

我很想帮助男孩,和另一个女孩,或我所认识的人,完成他们的梦想。
但我怕我——“做多咗”

昨天拿车去修理的时候,跟嫂子和放假中的两个宝吃午餐。
那个,少女成型中的侄女,问了她母亲,也问了我一个问题:
“小姑姑,你年轻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才发现我差一点忘记):“当无国界医生。”
这个梦想啊,我小时候抓了很久,但没有拼了命完成,因为成绩不好,当不成医生。只是完成了基本条件,学了几年的救伤。
然而我现在已经不想完成了,因为我知道:除了成绩,卡着的还有其他,比如自己的情绪。
但我清楚我当时候是为什么发这个梦想。

梦想和愿力,这两者在稍后的互相调槊着彼此。

也许清单改变,但本质雷同。

然后我才发现,我的梦想清单里,没有:嫁人,生小孩,吻谁谁谁,站在大舞台,当领导人。
而我人生中,那些半推半就的事,比如:半只脚踏进文学圈,半只手指染了一些娱乐界的朋友,半个头泡在科学界里,爬了一半的某组织领导人,当了bidan terjun佛学会主席.....那些,我自小压根儿没有想过就发生,却很精彩。

我就算没有列出清单也是ok的。我想。

我现在反倒返璞归真的,当一个可以看见龙猫的人。

于是,我在纯文字哪儿,写了一篇短短的文。




2015年6月2日 星期二


多多箩

他推门进来,门边的风铃“当啷啷”地摇得比平常还要猛烈。好像召了一只猛鬼那样的猛烈。
店长那惯性一听风声即抬头说:欢迎光临——的招牌动作,像急速飞奔的子弹遇见了铅板。卡在“光”这字中。就没了。
他不管。也没听见。大剌剌的找了个最中间的位子坐下。“卡拉”的一声,好像连被挑中的椅子都在抗议呐喊那样。
“什么鬼店。黑麻麻的。就只卖几片蛋糕,咖啡就那么一小杯。一个月赚多少钱?咖啡可以加水的吗?”
多多小心的招待,小心的端上咖啡。
客人一下子就将咖啡喝光。扔下钱就走。又“卡拉”的一声,好像椅子没有准备好突然被拉开所以抗议呐喊那样。

多多收回杯子,多多箩还在杯底摇曳。客人喝得太快,咖啡上的泡沫因此而完好。

“他没有看见多多箩。”
多多悲戚地说。
只有小孩才会遇见多多箩 @ Flingstone Cafe

故事点给那个最近有点彷徨的男孩。虽然他看不懂我写什么。
只是有点入戏太深又怕自己做多了或想太多了。
但我单纯的希望,在寻找他梦想这一段过程中。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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