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September 22, 2015
空洞的张力
那是最近才发生的,我发现生命和周遭都冒出泡泡,那种像空空一样的泡泡,偶尔避不开,就这样撞了过去。
并不是因为什么单身落寞或没有让我忙碌的事,当然,也许正好因为没有忙的事,或有事却不想忙,所以察觉了。那种感觉,和欢乐和伤心冤家似的——三者不会碰面。那空洞,总发生在我在旅行的欢乐后,或因为被国家的大事或同事颇racist的言论而感到伤心难过过后。那突如其来的抽空,凝成了一股张力,面积πr^2,容量4/3πr^3 ——那样的一种状态。真的不是孤寂落寞,我唯一只承认的是,感受到这张力,确实发生在自己和自己独处的时候。
我不是厌世,但,这周遭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多让我讨厌的事情。那些曾经的伤害让我讨厌,我一度以为这叫大方,其实我只是一度迟钝的不懂如何形容这种厌恶,只能用恶劣的态度去面对。但那种态度永远无法处理问题,我懂。
那不是我。我的个性是:我讨厌空洞的投诉。投诉可以,但过后就要转换成为改变它的力量,或者,放下他转身走(这也是一种力量)。不过我确实是那种会忘记愤怒而delay了疗愈的人。然而事情再也无法改变。
Terhiris, cuma kesakitannya dilewati。不懂何故我脑海里出现这一句马来文了。也许,当我失去言语的时候,“外语”好像是最能表达的。
宏观一点的,比如说有人睁大眼睛说谎,或者说有人典当了众人的利益不过为了自己的议程。或者,那人当了权,却努力的刷爆了他的权利卡,然后要人民买单。
同事说:你们华人怎么忘了自己是曾经带着咸鱼南渡的那个人呢?
或者,小爱一点的。那些让我伤心的他。
-- 我不会忘记某男生将我置于第三者的地位,受尽别人眼神的鄙视。而后来竟然要我流着泪来证实他们一早已经是一对。
-- 再者,将自己的感觉结集,向他坦白,他说一句:你真的是那么需要爱吗?我要到很后来才懂得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一句耻辱。我难过了。但何故我当时没有发怒?
-- 我用心的准备了礼物,却原来是一份送不出去的礼物。约了几次见面,他用诸多理由推搪,或者更沉默。然后我静静的懂: maybe, he is just not that into you。
这一些都产生了让我难过得要死的delayed effect。我依然没有发怒,只是这些,都变成了空洞,不是佛教里所说的“空”,而是,日文,Kara。看,我真的是在失去言语的时候,会用外语表达。只是,这感觉是空的,但不是没有力量或没有存在。它成了泡泡,充满了张力,碰到还会痛呢。
我应该回避这些泡泡,让它们自然冒出水面,化了。还是,我要努力撞破它们?
我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因为当我从“欢乐”和“难过”离开独处的时候,它们就出现了。我想,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即使我有了让我牵绊依赖的恋人,或者缠着我喊着我妈妈妈妈的孩子,或者案前堆满要处理的文件。这感觉,还是存在......
而,最近,这碰撞有点疼了。
我独处的时候,它出现了。于是我捧起书。当我有种——做什么都不对——的感觉的时候。我唯有读书。
刚好给我读到刘若英的《我敢在你怀里孤独》和吉本banana的《厨房》,两者有一点点的雷同,都是写着独处着疗伤或不的过程。
原本想给自己灌些正能量的写些什么风花雪月一样的结局。却发现我连这能力也和空洞的张力产生了冲突。
但我是老实的,这一次,我是真的无法再勇敢一点,只能看着泡泡冒过,又消失了。
这样子会好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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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散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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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omments:
书写与他人的文字也是自我疗愈的管道之一,不需要每一次都有风花雪月的结局的。 :)
"你真的是那么需要爱吗?"
看得我怪火的。谁不需要爱?他吧?
润筠,事实证明,旅行对于我来说还是管用的。一场旅行下来,我的泡泡不见了。没有,我的旅行也不见得风花雪月一点。
Sophia,谢谢你为我“出气”,我现在才懂,那句话伤我极深,让我一度不承认,自己也需要爱。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没有再和他有任何交集(不管爱他或被他爱。如果有的话。)
看来书本文字中的旅行和现实中的旅行都起了疗愈作用,没有风花雪月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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