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由头哭到尾的五个小孩和一个校长

*之前以为《鲁冰花》是一套让我哭最多的戏，现在冠军是这戏。知道有洋葱，没料到可以由头哭到尾。*

要赶在GST之前看一场戏（刚才问了戏院，4月1日后戏票会起六钱），加上最近为了车子的事情处于高压状态，虽然还没有解决但一切都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也成了定案，想要给自己舒缓舒缓，没想到，换来一缸的眼泪。

不是，绝对不是戏煽情，里头让我流泪的片段，都是现实中曾看过感受过的事情，导致眼泪还没有干，继续又掉，以为有机会让泪囊休息一下，岂知过没多久又掉了，我都索性不擦眼泪了。

人妻人母杨千桦，如今收起她那大笑姑婆本色，将一个有智慧有爱心的校长角色演的丝丝入扣。戏里出现许多在港剧里熟悉的香港老戏骨演员更是让我惊喜，总觉得，这些演员在大荧幕总比之前在小小公仔箱认识的他们更精湛。

香港的教育生态与马来西亚及其相似。他们有CEO造型的补习天王，我们也有Van车满街跑的补习中心，（马来西亚更严重的是家长将补习中心也当成托儿所）；现今不少及其好要名校的怪兽家长，我们的孩子也有做不完的作业（马来西亚更严重的是某些牟利的单位加重了孩子的书包）。戏里，当校长说：有个幼稚园学生压力得用头撞墙，要用一百元买一百分，我就开始哭了。这么小的一个年龄啊？理应还在学习数毛毛虫有几只脚的年龄啊。怎么了呢？我心很疼。

可以请身边当老师当家长的朋友去看看这戏吗？如戏里的校长所说：教育是一个以生命影响生命的事业。有多少老师和校长清楚的知道多少生命操纵在自己手上的呢？当然，我也懂，马来西亚的老师一点和不好当。然而，这些能量，都会影响孩子的一生的。

当然，让我一哭再哭，大概也是因为心里有些牵挂的人。如同戏里的名言说：“人一生總會遇上一位值得你掛念的好老師”。我心里也牵挂着以前在小黄花工作时接触过的小朋友们，他们笑起来很像这五个孩子一样，都那么的可爱。如果有机会再结缘，我会问问他们还记得自己的梦想是什么，然后想好好的再次祝福他们。

我觉得这就是让我哭不停的原因了。

有其师必有其徒

Dr.R and I

Dr.R要即将荣休。这一年来，有感觉到我们关系的微妙变化。
而我，从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到一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法让她满意的学生（后来我才懂她当时也在高压状态。我们俩都在气压锅里的那些年），到现在，我可以轻松地和她交谈，谈科学以外的事情。

她荣休，我真的愿意为她做点什么，而，我也圆了我的愿，以stuff的身份欢送她，自己才离开。

最近为了给她做一本相册，我深入公司摄影师的收集窟里，双手沾满老尘，鼻子痒痒的找老照片。

不容易，我已经看了不下一百本的相册，找出她的，又能用得上的，不到二十张。

即使她当了总裁，也不见得上镜率增加。
也没有见到她积极站在部长部长datuk dato身后忙着解释抢镜的照片。
接待外宾的，她也是选择性的。

我只能依循一些轨迹，在一些重要的会议和论坛，还有她上台拿奖的场合寻找她的相片。

这才发现，我跟了一个低调的老板（老师）。
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除了科学理性的脑袋，还有她那我永远都追不上的英文能力。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具野心的女人，注重家庭生活，所以，我的步伐也没有像被赶鸭子那么盲目。
当然，也有一些我无法认同她的东西，我尝试转化出那正面的力量。

刚刚发现，我们同一个生肖。难怪，偶尔那种——衰心软，感情用事的处事方式也很像。

我当然可以理解，为何公司的相片册里鲜少会出现她踪影那样，虽然她是高层。

我想，如果是我，我也是这样子的。
我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虽然不是她的best student，但，应该不会让她丢脸吧？

所以我高攀地说了一句：有其师必有其徒。

有一种stress...

参与羽球练习的一项好处是，我能认识许多不同领域的人，多数是公务员。
其中，相互交流彼此的工作是很好玩的。

我们刚谈到工作的成就感。轮到我发表，我说，每次实验成功喊"Yes"的那一刻，非常开心非常有成就感。
Z就说：但实验失败也很显对不对？
我想想。是啊。我说。失败后，我会望天发呆，望地发呆。当然，想办法解决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学习。

我们这一科，谁没有习惯失败？写论文之前，我们的命运，一半是无法自主的。实验，不是成功就是失败，或者再来。

想想一下，其实，自己一直都处于压力状态的吼？只是自己并不察觉，然后，走了过来。

不过受了点伤

花了一个月才痊愈的伤口。

最近对受伤有些不同的看法。
右手指的伤口终于好了。结的痂在睡梦中不知不觉脱落。偶尔事情都发生在不经意的时刻，不论好坏。
我告诉我自己啊，都这把年纪了，明知这时候新陈代谢没那么快了，伤口愈合所需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尽量就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然而，我变得脆弱了吗？
一点也不。

读着《Brain Rules》，其中有说到（还没有读完），压力能关闭大脑一些技能。但，有些人面对压力，能转换这力量。

我当然不是stress-free的人，也"take stress seriously"，尤其啊，当我生病的时候，很常是自己在压力当中也不知。偶尔被人气得血压飙高呼吸急促转头掩脸就哭，也是stress的一种。
而，这是持续性发生的，我不能说避开就能避开的。

只是，这些日子，不是没有改变的。

我依然会有emo的时候，甚至毫不掩饰（处理过后）写出来，也有观察着自己的呼吸。

但，愈合的时间，却变短了。

尤其在情感方面，不管友情还是超越一点点的那个，以前辗转难眠的事情，如今，在梦里解决去。以前痛哭得无法驾车的事情，如今可以好好将自己载到安全的地点再哭个痛快。人家的事情，依然会放在心上，只是，找解决方案更重要。

fight or flight，受过伤后，好像教会了我一点。

如果身体还能顶的，受一点伤，身体也就必然学习起来了。

*只是不要苛求愈合的伤口会很漂亮*

不安

最近越发觉得不安。也许福仔certified了车子是借的换车还在等待中同时印度行一半盘川拿了出来应急钱好像筹不到的GST要来了又要烦回教法啊贪污腐败啊啊啊。

让我变超女可以？跟一众超人一起拯救世界拯救马来西亚拯救自己。

幸福，这一天？

1) 今天幸福日，但，有点感觉不到。怪日蚀？

2) 跟嘴巴有点缺的Y怄气，她一再一再一再的刺我的穴道，我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唔好再讲啦！”我说“因住报应啊！！”。她收到了，但我一点开心也没有。

3）开会，拼命做会议记录。会议最后执委们散去，我和主席S收拾，跟S谈了。他给了我中肯的意见。“肥瘦真的那么重要吗？”他说。“不过，没有好话最好还是不要说。”
中到我想哭。

4）S这个人，拍拖后，果然改变很多，人也变得温柔体贴了。他女友，一定很幸福。不只是这一天。

5）后来跟某人开玩笑闹着玩。她说她不肯定自己喜不喜欢男人。我今天心情有点冲，逐说：你要出柜记得告诉我啊。她说：不如我们交往吧？
我知道她开玩笑的，还是禁不住想，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我笑了。

6）这叫幸福吗？我幸福吗？有一刻突然不确定。就好像，你知道，幸福，不是今天的事。也不只是今天，能让你感觉幸福还是不幸福。

7）于是，还是怪日蚀。

維也納的樂生活

Musikverein 外观

「你是日本人？」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曾在香港让人误会为菲律宾人，在泰国被人当成当地人，但是，日本人？还是第一次。

「不是。我来自马来西亚。」我微笑，但回答铿锵。

后来我才知道，她小心翼翼地说话，是因为，她懂的英文词汇有限。后来见她和我身旁另一位脸颊通红的绅士老公公用流畅的德语谈论着今晚的演奏会。虽然我听不懂，但，显然的，她对管弦乐演奏颇有心得。

虽然她说她不懂英文，但她还是和我谈了许多。

梦一般的演奏

「你有听过这名字？」她见我一脸茫然，逐辛苦地从包包里找出一只笔，然后，将这个名字写在她的演奏会手册上。「他是我最喜欢的指挥家，可惜，他上个月死了。癌症。我有出席他的追思演奏，忍不住哭了。」说着说着，老太太双眼也红了。「他指挥得非常有感情。歌曲非常生动。他死了，是音乐界的一大损失啊。」

此刻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听过这位指挥家的演奏，那我或许可以和她同声哀悼。但我没有，唯有静静地聆听。

「你觉得这演奏会怎样？」她又问我。

「很棒。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Claudio Abbado的更棒。」

哇。这场管弦乐对我来说，几乎是我看过最棒的了。演奏和谐，指挥流畅。没想到对维也纳当地人来说，天外有天。有人当韩国明星的粉丝，有人好嘻哈音乐，但，在维也纳，我遇见了一位崇尚指挥家的老太太，而，她没有一贯粉丝的尖叫晕厥，只是静静地为她偶像的离世而掉眼泪。因为她再也无法观赏他精湛的演奏了。

铃声响起，演奏会中场休息结束，我们恢复缄默，继续投入在下半场的演奏。

岁月锤炼成經典

维也纳音乐协会大楼（Wiener Musikverein）里，有六间分别以金、名作曲家勃拉姆斯、玻璃、金属、石和木命名的大厅，我们所在的这一间，是最大的一间，俗称「金色大厅」，长形，两旁有许多金色女神像，大厅的尽头是一部竖立的风琴（Organ）。从它深褐色的栏杆和红色的椅子来看，这大厅是有历史的一栋建筑物，但，一切的设施完好。后来翻找资料才知道这幢建筑物已经矗立了百多年。

我的位子是最后一排，这个位子，除了一眼收揽台上的各个管弦演奏家，还包括所有的观众。这里的观众当地人居多。从这角度望过去，不乏白发苍苍的华发一族。他们优雅，他们守规矩，当音乐响起，你不会听见别的，或者干扰的杂音。场内，即使年轻人，也尊重着这个规矩。

音乐和其他文化一样，它必须经过时间的洗练和耳朵的锤炼，流传到最后沉淀在清澈溪底的宝石，才称得上经典。有一种经典，无论你在什么年龄层，听见了，依然可以让你感动。我相信，有一天，这里的年轻人头发变白了，他们依然会坐在这里。为一代又一代的指挥家鼓掌，或掉泪。

维也纳的「夜生活」

不久之前，我冒着冬夜的初寒，从我的宿舍，一半坐电车一半步行而至，一路上都是古老或仿古的建筑物。这里，维也纳，晚上的活动并不多，只有疏落的餐厅和一些商店还亮着灯。我来到异国的第一个「夜生活」，或者错用成语的所谓「夜夜笙歌」，大概就只有今晚了。而，看起来，这里的老人家似乎也好这种「夜生活」。

我继续在这金黄色的演奏厅里做梦。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我忍不住站起来鼓掌，左边的绅士老公公似乎为了陪伴我，也站了起来，而，我右边那位已故Abaddo的老太太粉丝，没有。

离席之前，我开始听见观众移动和说话的声音。这才发现，坐在我左边包厢的几位亚洲人，还有，站在我身后站立席的亚洲脸孔，他们以日语交谈。

我这才了解，我为何会被人误会为日本人的缘故了。

寻找古典乐小贴士

街头艺人，好像随便一抓都会有懂音乐的路人。

·         在欧洲，有许多古典乐演奏会是为游客而奏的。如果你对演奏素质有要求的话，可依据这三个准则：指挥家的知名度，哪一个演奏厅和观众是否为当地人，作为遴选条件吧！

·         当地人听演奏多购买季票(subscriber)，游客可通过中介代订服务，但会多征收20%的费用。若逗留时间足够，直接购票会较便宜，但太受欢迎的演奏会，则可能及早售罄，或可能只得站立位。为表示尊重场合，应穿着得体大方。

（文章刊登于2015年2月刊，《普门》181期）

即将。父后13年

收拾着老家，蓦然发现父亲写的日记。犹如瑰宝。
父亲有文采，然而，他甚少经营，最好的文字大概都留给我们的日记里头。
我们兄弟姐妹各自有一本由我们出生的那一天便给我们书写的日记，日头夹有重要的日历，或相片。
只是我忘记了身为长孙的侄女也一本，父亲的记载截至他往生前半年。
“爷爷怎么没写了呢？”侄女问。
“大概他那时生病了吧？”我轻轻的答。喉咙有点卡着。
然后翻到了父亲往生半年后我给父亲接笔，写给侄女的一篇日记。记载着父亲往生时候，尚小的侄女反应的点点滴滴。
终于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元宵。十五件事。杂陈心情。

1) 今年的新年很短。有些人都没在聚会浦头。

2）流年不利，还没有开始就见红。但也见到爱。

3）好像很优雅酱，洗切时翘起兰花尾指，洗澡时手举起像游街招手的英女皇。

4）带着胖大四处拜年，胖大还去了马口！

5）贺岁片今年支持了两部本地制作。第三部也是马来西亚导演作品。

6）第一次，新年回来城市那个晚上，对着偌大的空屋，突然觉得落寞。（福仔又生病了）

7）一年不见的屋友从外国飞回来了。人齐啦。他回来，我有一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太好了。
同时也见到我的小情人，阿雍。
新年，发现侄女的贴心，和侄儿那开始思考的脑袋。小侄女也长大了一点。啊，这个小姑姑太善感了吗？

8）太久没有做瑜珈，老师专给我们挑动的体式来做，一下子就汗流浃背。我的运动目标，松懈了吗！今年决定给自己添多一个目标，就是，医好自己的鼻敏感。

9）到马口跟老黄爹娘拜年。谢谢uncle aunty款待。人家总会在新年担心长辈说长问短，我这个新年却见了很多长辈，长辈们都好好，深深觉得他们的爱戴，没有开令人尴尬回答的话题，我也细心的听他们说故事。

10）因为学姐的介绍，也因为之前对于慈善基金的理解，我加入了学姐的组群，帮忙成立基金会，有种：知识被派上用场的时候。开心。这应该是我其中一件在今年做到最有意义的事情，希望是其一。以此为记。

11) 犹如失恋，paper又被reject了，但同时，实验成功了。这次的“失恋”，很快复原。除了兰姐那番让人省思的话，让我开始觉得自己是已经是进球场踢球的球员（必须懂游戏规则），也看见了自己的难过建立在“贪”之上，我贪，是希望自己能拿着高一点的分，能飞得远一点。真的，人一贪，就不会开心。

12）也许因为相信，磁场接上了，真的，今年，流年不利，总牵涉在是非和纠纷之中，未必是自己招感的。比如说，驾着直路，就是会有鲁莽驾驶人士闯进你的范围，第一次生起：我可不可以不要开车的感觉。

13）赤口。跟曾经好友，终于顶不顺她，决定关上沟通的桥。我不懂我们下一次说话会是什么时候。一直提醒自己，今年，很动荡是少不免的了，但，如何让自己安稳，是我的功课。常常提醒自己，接到任务/挑战，先别说话，做就是。

14）在写作路上，接到了一些忠告。我都有听进去的。能改的，我都会改。

15）今年很特别，一天一封红包。而，今天元宵，最开心时开红包时候！！

照片来源：宫崎骏（非官方）面子书

不甜

有些人，真的谈不来，谈不来，就是谈不来。

T,一度让我很生气，那时，她和我临30，她急，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我也急。后来我觉得每天和她的对话都是环绕怎么没有人来爱几时才能嫁掉等等太无趣，静静的远离她。

但，她毕竟是我相当珍贵的中学同学。邀约几次，推了几次，后来，见她生活逐渐精彩，似乎奋力的活着，不只是为了嫁出去那种。和她出席一两次活动后，我们又开始网聊了。

但，这一次，我真的生气了。

她喜欢一个男生，中学开始就有好感，如今双方家长都“祝福”，拉线，她也有给对方机会，但，不懂对方静（他我也认识，真的是很静）还是什么，就是“挞唔着”。

她一直强调：我不是常常给人机会的！！

她首先猛塞我们群里唯一的单身男（又被证实不是基）给我，我已经被踩界，后来我直言：doesnt mean I have to take him because he is the last single left in group.
她静了。
然后提起那个男的，静静男在新国工作。
然后她N次提醒不懂静静男想怎样怎样想。

我说：不如，找个理由去新国，看剧也好，旅行也好，然后约他出来吃饭，casual的。
她说：我没有那么cheap
我说：不是cheap，是要自己面对现实，我也是用这招，看清楚对方：他原来不喜欢我，他其实在新国有别人，他其实很闷在国外国内都聊不到天.......等等。让自己看清楚了，就可以走下去了。
她说：这很cheap，送上门。
我说：不是cheap，你根本没有带任何动机去见他啊。只是去面对一个事实，去跟一个真实的人真实的说话。
她说：我保守嘛。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开放。
还wakakakak的笑。

我。很。生。气。

马上跟她说：对不起，我今天很累，又犯感冒。I dunno how to talk to you, I am not talking to you. chao.....

是。我跟她唯一的分别是，她不常常给人机会，只给一个特别的他机会。我不是，我谁都给一个机会，一个吃饭的机会，一个聊天的机会，一个交心的机会，一个朋友（从此会更多）的机会。

但，我至少面对现实，知道对方不喜欢我也好，对方是同性恋所以不会喜欢我也好，
但，我至少不会后悔。

啊啊啊，她怎么不明白？

*真的，去看书睡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