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能公开写出来的。
我顶着小仪给我烫好的头,不让卷曲的青丝暴露我的紧张。短短的十五分钟,我静静坐着,静静呼吸,虽然要呈报的东西在指尖, 虽然他们说“趴匙”是必然的,(他们给的理由是:外国考官的评语不苛刻,大学不会太刁难)。虽然我懂自己努力了,老师们也带得很好,但我从来不觉得这个是必然的发生。
抓着laser pointer的手没有太抖(谢谢我侄儿借我他的玩具),论据有条不紊,除了一些我不能做出定论的问题,其他的都能回答,(老师在旁偷偷帮我出猫)。我从来不觉得这个是必然的发生。
因为帮过我的人(直接的间接的)
因为支持我的人(虽然很多根本不懂我研究题目是什么)
因为爱我的人(你们都将我的喜悦和紧张当成自己的)
很多,
所以,在我听见宣布说“我们会向Senate建议,许你一个学位”
我眼眶还是热了热。
因为,所有的荣誉不是我的,
因为这条路不是一个人走,
因为,这颗要自己理性分析问题的脑袋,
到底还是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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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能写在面子书上的。
考完试后,载老师回公司。途中,我们提起,未来未来,我们能为这个新找出来的基因做些什么什么,我兴奋的说,我很想比较一下Zea mays 的基因。完全忘记,我好像离实验室有点远了。 家人的警戒我也忘记。
我还能称你为科学家么?
那天我的侄女这么问我。
我想了很久很久。
未必有个科学梦,但不要做咸鱼。
所以其实有点抗拒别人给我换称呼。
第一个不开心,是当朋友会说:哎哟,(摇头)PhD喔..... (我真的每次每次每次看见朋友这么调侃都很不开心)
然后,就是,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未必能够走很远。我已经开始这么觉得了。
我不会开人家的心,我不是doctor。
我只会做CPR. (和PCR)
PhD,拿走后面的Doctoriate, 不过是Phylosophy。
亲爱的你,会明白我么?
我写感想出来,纯粹是为了让平衡自己的努力然后将感性的那一刻纪录,不是要人家给我换称呼。
我想,老翠写的那句:yes, you did it. 。就正中下怀。(噢,我亲爱的翠)
我写,我感恩,是因为一路上陪伴我的人太多。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噢,我亲爱的你们)
称呼这个东西,还是虚名。
我还是你的。那个偶尔通透,偶尔blur 透;不是每样事情都懂但是却很想学好每样事情;很感性很理性;很欠扁但偶尔(乖的时候)人见人爱;偶尔固执执著,偶尔什么都tak kira。那个,属于你认识的,你的 dear rin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