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April 26, 2021

零工的那樽盐

 这是不能写在面子书的话。

上次对创业、零工、研究事业和家庭事业提出了我内心的悲哀后,没多久,被安迪刷了一顿。

他不懂,我和我的社交媒体的界限,我在面子书上说的,都是有一定的,我希望能听见我的读者,但是,偶尔擦枪走火,那些没有意思的,却开满遍地的野花。

而我后来发现,有些心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有些心事只能说给懂得人听,然而,我也需要情绪的宣泄,我也需要一个树洞。于是我想到这里。

包括从安迪处接到的job在内,我这几年都是靠着自己negotiate,接了一场又一场的散工,一个project一个季节,对我来说,花开花落,是我的定义,我尽力的完成一个project后,就会拧头离开,我无法不拧头,我也曾试过不拧头,结果落得黏黏腻腻的下场,我无法畅快。

于是,我不轻易接工作,接工作也有我的考量,自从2019年细菌感染挂急诊入院求医后,我更加不得赔上我的健康,于是我宁愿接那些可以让我早睡早起的工作,最多是翻译让我烧脑,我尽量腾出时间,分配给:自己增值,上佛学班,陪家人朋友(疫情严峻这个时间腾出来了),还有,就是做义工,不一定人到场,我的意思是,我偶尔会接一些不收费的工作。

于是,在接工作时候,我会在衡量时间的付出,学些的程度和这个project的意义后,再来衡量对方付费的提案。偶尔会少收一点,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能力。

有些工作需要全身贯注,有些工作不能在很累的时候进行,有些工作(比如逐字稿)必须在幽静的环境下进行..... 于是我自由调动时间。

所以,那天安迪大骂我计较后,我其实很难过。

我不过才收你那一点的钱,而且,你不需要付我保险,医药费,连上回紧急看牙医的钱也是跟安迪借的。我现在用着这部DK的电脑,偶尔会过劳,安迪说:‘我买一架新的给你。’我心里完全抗拒,我不是被包养,我也非正式员工,你要我如何名正言顺的接收你的恩惠?

这一次,合作的是刚出来闯的小伙子,他们的project很善,我乐意比自己原定的预算还要低的接工,但是对方对我的工作内容开始要求很多,已经超过翻译的范围,是编辑的范围,我在沟通的时候坚决不做额外的事。

如果你觉得我计较,那我会很难过。

6月开始我会relocation,唯有放下进行着的一些散工,但这里又还不能退租,我着急着找处理方案。还好还有一点时间我可以耗。你说我计较?然而如果你知道这薪水比我之前任何一份还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计较的人。是的,我计较。我计较project的意义,我计较我会不会compromise我私人的空间,或者拉低我的界限,我计较对方的态度,我计较我的时间会不会白白丢进咸水海里。新的工作我很乐意,虽然我compromise的是我的收入,但是,我只是希望自己不要那么窘迫。

而,如果,有一天,我连选择都不能,那我就真的是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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