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pril 29, 2016

司机红一

(红一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花名,用英文翻译这两个字然后猜猜他的名字是什么)

准备博士论文的experiment samples时,常常需要去居銮。司机红一常常是被委派载我的那个。就我和他两个人,在偌长的旅途,我大方,他不尴尬。
他有华人朋友,我猜他曾经和一位华人女生“走过”,所以,对于一些课题,他是抱着相互交流的态度聊天。对于我们的对话,他也没有太多避忌。

我记得我们一度谈论自己已经逝世的亲人,我先父,他先母。
我们当时都是合约式员工,好像也有相互鼓励彼此撑着。
很少有这般很好沟通的巫裔男生朋友。

尔后,我投入实验便没有再进芭,
尔后,他娶了我的同事。他们结婚的时候,有些小轰动。所谓的女尊男卑——一个女硕士嫁给一位司机。我其实觉得他们蛮相衬的,但那位平时没有两句好话的“警察”一声——嗤——让我收声。没关系,我祝福他们就好。

其实他有努力工作,又有上进心,人又好,我真的不觉得他们这一对有什么问题。

不过,他婚后,我确实和他有点疏离。不懂要说些什么。

这次这趟旅途,他载我们进芭。我坐他旁边。一开始不懂要聊什么,后来,就从他女儿聊起。聊育婴,聊教育。后面三个女生都睡着了,我陪他开车。
以前的亲切又回来了。

当然,有不一样的。
我发现他当了父亲后,整个人变得稳重得多,开车也很小心,再也不轻佻。
他想法也变得很不一样。

还有,他已经是永久雇佣的公务员了。
这次,换成他鼓励我撑多几年,就会自动转 tetap的了,他说。

这次,是我变了,我只是微笑。不语。

2 comments:

1_0 said...

李端?

ringo said...

1-0真班奈!(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