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8, 2015

消失的泡泡(纵然也可能会再回来)

一场旅行后,我的泡泡消失了。
问题还是在的,只是,我好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尤其是在见了二佬俊后。
见二佬不是在旅行的行程,从新山开车回来后,我接到他的电话,马上约吃饭了。他还是那个比我这个点还要大一点的点。他一直鼓励我,是时候停下来,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加上,刚刚从新国回来的我,好像被充电那样。
我好像有了决定。但还是要让自己冷静几天。还有,明天见小小老板,我想,什么事情都应该要有一个定案。至少很快。

看,我这趟新山——新国之旅途还不错吧。
至少,我决定一个人出走(我知道她应该会说我bojio。我宁愿背负,但我真的需要一个人和他们的时光)

载着E姐姐回乡是我事前没想到的事。我很喜欢她的两个小孩,也很喜欢这一段路程。当然,小孩嘛,没闹怎么算小孩?
我会去找Y,他包吃包住。我告诉E姐姐。
E姐姐有点好奇,据她所知,包吃可以,但包住......?
其实他带过不少人回家,多是第二天要飞的朋友。所以当他屋友问我:你飞哪里?我有点不懂他说什么,问:“那是他另一个女人吧?我没有飞。我是专程来找他的。”我解释。“我要来redeem我的‘餐券’。” 随后他屋友告诉我我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生。

我不是没有感觉的,但,我的熔岩好像死了那样。不懂怎样喷出来。

我们一块儿出门,一块儿吃早餐。过后各自分散走。
我那时是有点刘若英的,所以,我在我离开下站之前告诉他有关“我敢在你怀里孤独”的事。这确确实实是我的期盼。当然,我没说什么。
他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
我说了一些,但没说出重点。

在一起,是可以一起分享和成长。成长,也需要空间来挥动翅膀的吧?
我现在想到,但没有告诉他了。

但,现在至少我知道,在他身旁,我没有了一个人旅行的紧张和孤独。当我抱着包包在轻铁上在他身旁安稳的打盹。当下我也觉得自己很刘若英。

我不是刘若英。她要活到61岁,也就是在孩子18岁的时候放手。
而我身边,有很多孩子,我想看着他们长大。

其中,就是我那三个可爱的表外甥。有一段时间,他们住在加影。我自然成为了他们的玩伴,补习老师和半个保姆。记得那个时候表姐有意无意的介绍了几个男生给我认识。也给我们制造机会。但,真的,没成,就是没成。我想,他们也已经忘记我了。

三个孩子里头,最酷的是尼克大帅。他依然好像以前那样,还变得更腼腆了。我们虽然同一天生日,但我却不懂如何让他允许我走进他的世界。他好像我一样,很多pattern,他比我又强一点,上山下海都行,野外扎营,知节俭,功课又好。

小宝贝已经变成了美少女。她是跟我报告最多的那个。很容易就用言语来表达她喜欢我。最好笑的是,她跟她妈妈说:我跟姨姨现在已经炸熟了。(哈哈,我又认识多一个时下青少年的术语了!)后来她妈妈说,我离开后,她开始想自己的人生路怎么走,并决定要读理科。(我没有鼓励她非读理科不可。只是替她分析了一些她想不通的事)。我特地早起看他们上学,跟他们在门口说拜拜。小宝贝因为妈妈一句话,又折返和我拥抱了才走。

三姆小帅,以前树熊一样黏着我,现在长大突然变得腼腆了。但他还是一个爱笑的男生,用心听我和他妈妈说话。有疑问的时候,他那可爱的眼睛会瞪得大大的,发亮。看他羽球打得非常好,我觉得老怀安慰。
青出于蓝,我一直这么想,一如探望姑姑的时候,她提起我的父亲,眼睛红了几遍。然后一提再提当初父亲小时候吃过的苦。
我安慰,我们就是要一代比一代好的啊。

姑姑姑丈二位老人家现在相濡以沫。我说要跟姑姑拍照,姑丈说:你要不要梳个头啊?看见他们我其实蓦然感动。下一次要好好跟他们聊天。

五天四夜,两个晚上在他....国的怀里孤独,两个晚上我跟小朋友们相处。
真的真的,非常充实。



Tuesday, September 22, 2015

空洞的张力



那是最近才发生的,我发现生命和周遭都冒出泡泡,那种像空空一样的泡泡,偶尔避不开,就这样撞了过去。

并不是因为什么单身落寞或没有让我忙碌的事,当然,也许正好因为没有忙的事,或有事却不想忙,所以察觉了。那种感觉,和欢乐和伤心冤家似的——三者不会碰面。那空洞,总发生在我在旅行的欢乐后,或因为被国家的大事或同事颇racist的言论而感到伤心难过过后。那突如其来的抽空,凝成了一股张力,面积πr^2,容量4/3πr^3 ——那样的一种状态。真的不是孤寂落寞,我唯一只承认的是,感受到这张力,确实发生在自己和自己独处的时候。

我不是厌世,但,这周遭确确实实发生了很多让我讨厌的事情。那些曾经的伤害让我讨厌,我一度以为这叫大方,其实我只是一度迟钝的不懂如何形容这种厌恶,只能用恶劣的态度去面对。但那种态度永远无法处理问题,我懂。

那不是我。我的个性是:我讨厌空洞的投诉。投诉可以,但过后就要转换成为改变它的力量,或者,放下他转身走(这也是一种力量)。不过我确实是那种会忘记愤怒而delay了疗愈的人。然而事情再也无法改变。

Terhiris, cuma kesakitannya dilewati。不懂何故我脑海里出现这一句马来文了。也许,当我失去言语的时候,“外语”好像是最能表达的。

宏观一点的,比如说有人睁大眼睛说谎,或者说有人典当了众人的利益不过为了自己的议程。或者,那人当了权,却努力的刷爆了他的权利卡,然后要人民买单。

同事说:你们华人怎么忘了自己是曾经带着咸鱼南渡的那个人呢?

或者,小爱一点的。那些让我伤心的他。
-- 我不会忘记某男生将我置于第三者的地位,受尽别人眼神的鄙视。而后来竟然要我流着泪来证实他们一早已经是一对。
-- 再者,将自己的感觉结集,向他坦白,他说一句:你真的是那么需要爱吗?我要到很后来才懂得这句话对我来说是一句耻辱。我难过了。但何故我当时没有发怒?
-- 我用心的准备了礼物,却原来是一份送不出去的礼物。约了几次见面,他用诸多理由推搪,或者更沉默。然后我静静的懂: maybe, he is just not that into you。

这一些都产生了让我难过得要死的delayed effect。我依然没有发怒,只是这些,都变成了空洞,不是佛教里所说的“空”,而是,日文,Kara。看,我真的是在失去言语的时候,会用外语表达。只是,这感觉是空的,但不是没有力量或没有存在。它成了泡泡,充满了张力,碰到还会痛呢。

我应该回避这些泡泡,让它们自然冒出水面,化了。还是,我要努力撞破它们?
我不能忽视它们的存在,因为当我从“欢乐”和“难过”离开独处的时候,它们就出现了。我想,这个“东西”,是存在的,即使我有了让我牵绊依赖的恋人,或者缠着我喊着我妈妈妈妈的孩子,或者案前堆满要处理的文件。这感觉,还是存在......

而,最近,这碰撞有点疼了。

我独处的时候,它出现了。于是我捧起书。当我有种——做什么都不对——的感觉的时候。我唯有读书。
刚好给我读到刘若英的《我敢在你怀里孤独》和吉本banana的《厨房》,两者有一点点的雷同,都是写着独处着疗伤或不的过程。

原本想给自己灌些正能量的写些什么风花雪月一样的结局。却发现我连这能力也和空洞的张力产生了冲突。
但我是老实的,这一次,我是真的无法再勇敢一点,只能看着泡泡冒过,又消失了。

这样子会好一点吗?




Tuesday, September 15, 2015

斗调皮 (~,<)

姐弟俩是我的开心果....

小帅爱下棋,可是我跟他下棋已经越来越吃力,每次去到他家,都是大脑在休息的时候,实在不想应他“战帖”。

但昨天我发现一招,我们玩到棋盘相当“干净”,(也代表很多移动空间),这时,大家都旗鼓相当,然后我将棋盘一转,对调帅将。

“你要怎样将我?”我问。

于是我不需要用脑,他用脑就好了。而且他不亦乐乎。
Pheww.....

Monday, September 14, 2015

你的祝福

(在等候我的老板召见的当儿,快快的记录)

刚才和三位姐姐级同事吃饭。
其中,Madam Lee,她明年就要退休了。在我没有收入的时候,她曾给我机会教她女儿补习(感恩啊!)。跟她也很聊得来。和她聊天,她就一个妈妈型的劝喻。

两个姐姐先走,我陪她吃完,她突如其来的问:你真的没有男友?
我当然没有想说谎,但,今天的我想解释多一点:是有几个暧昧对象,吃饭见面的也有啊,但就如此而已。她说:你喜欢的那你就追啊。
我摇头,不了。不是没有试过,但不会再这么做了。

况且,我一个人也会很好的。

她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只是,你很好,所以,你值得很好的(感情)生活。

我的感动没有惊天动地,但,会忍不住靠近她一点说:谢谢你。你的祝福,很重要。

我会保证,就算我一个人,也是因为:这是一个我值得的人生。我知道,这样子对我很好。

Sunday, September 13, 2015

我美好的第一次:709


我有一件T恤,黄色,净盟的黄,上面写着: Generation 709。(709时代)


我很喜欢那件T恤,更胜任何净盟或相关周边T恤。偶尔拿来穿,还是会觉得温暖,一如我现在偶尔想起709当天,头皮还会发麻那样。我时常都会提醒自己,我是709的产品。

那一天,我还是一个拿着助学金读博的学生,不敢穿黄衣上街,戴着帽子,见到镜头就马上闪。(现在应该不可能了吧?人手一部镜头,闪了左边闪不到右边)。不过后来证实我做对了。因为当时下了一场大雨。我全身湿透,帽子和黑衣让我不至于那么不舒服,只是那双如同泡在水里多时的球鞋还是让我“叽哒叽哒”声的步行了吉隆玻几条主要公路。

那时候的我,绝对背得出净盟8大诉求,也以安美嘉唯首是瞻。

我承认,更早之前我是因为无知而忽略了净盟一。惊觉自己手上那一票不算票的时候,已经是前辈们努力了净盟一之后。从此我追求Institutional change (制度上改变),目标明确,也学习去了解整个格局,而非局部的情绪。这个也是导致我后来加入PACABA(监票员),并深入去了解选举流程的原因。我希望,如果我付出力气,那是去做一件对的事情。

一切源自于709那一次。那时候,杂音没那么多。支持你去和反对你去的人,都那么的少。

那时候的净盟也是被大家“小觑”的吧?除了小觑其号召力,也小觑——这八个诉求达不到的啦,晒气啦!(粤语:浪费力气)。只是,我反而觉得这样的局势让净盟变得“纯粹”。大家单纯的做着一样事情,朝着一个目标。

净盟8大诉求到底有没有“晒气”啊?没有,至少我觉得,其中有些达成了,有些努力着,但,最重要的是,它达到了一个“教育”的目的。上一次大选许多非政党背景的年轻人自愿当PACABA;还有,相信这也是让净盟3.0,和刚刚过的净盟4.0,人数骤增的其中一个原因。大概和“人红了绯闻自然多”的道理一样。净盟4.0还没有结束,就已经有很多杂音进来了。我这一次,已经没有了“随时会丢掉助学金”的内心疙瘩,但是,却被“吓餐饱”!

其中,最“吓”我的,就是“种族”这个议题。“不要把净盟4.0变成华人的!”这“恐吓”大概也是过去的净盟没有看见的。什么时候开始了,社运牵涉到种族。这些年,我们已经被分化成“谁只能吃什么蛋糕”“什么族群只能做什么职业”。我们都要努力进步的啊!怎么连社运也沦落成为这个样子呢?需知道,“种族分化”是巫统煲了很久的老火汤,用的人已经成精;喝的人仿若喝一碗孟婆汤,一口就呛得回不了头,烫在手,却丢不掉。

现在就连由红杉人916要上街的活动也成了“种族”议题。而且越演越烈,越来越过火。“我们势必血洗华人”“是华人就不要去,危险!!”。我痛苦的抱着头,就好像大家以前说:华人是少数民族啦,“他们”打架,看看就好,不然会被踩扁——那样的言论雷同(奇怪这少数民族怎么现在变成多数了呢?)。另外一个吊诡的是,说要血洗华人,又要华人不出门呆在家。看来,我若在这样的问题上兜圈,就已经中计了。这样的话,我们永远无法深入里头去看整个格局。不如,就不要管了!专注回我们必须关注的事:比如,海角7亿万的交代;选区划分到底进行得怎样了?还有,如果稳定政治吸引外资,等等更考研我们智力的问题。

所以,我缅怀我的第一次:709。那天,我们单纯,但不愚蠢。那天,我们花了很多力气,但,都是在做一件对的东西,而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无论是净盟2.0,3.0或者4.0,我都知道,我正在做一件对的事情。只是709对我来说,单纯得太美好。

Thursday, September 10, 2015

Tumpang gembira

1) 筠妹妹被求婚成功。报告家长的时候,刚好我在旁,即使见证了这一场窃喜。
2) 前屋友小碧怀孕成功!难怪那天说要找我吃饭了。能被她纳入“报告喜悦”的行列,我的荣幸。
3) 美博士多年的研究成功!一张nature 纸, 和无限商机。(能不能有一天我也成为这样的科学家)
4) 那天和S 差点闹出小误会。后来,因为我不想结心病的,跟他问个清楚,才发现,里头有一个大家都差一点看不见的误会。Technical error。
然后我看到这张图.....



我不是什么attention seeker。
但是,我真的是中了其中一个。When I ask question, it means I trying to gain clarity。如果有一天,我的语调回复了一种陌生,而你开始懒得理我,只用emoji来回应我,或者把我晾在一边,或者用“dunno”来回答我。那个是前奏。我离开的前奏。我想,你也应该没想在further elaborate些什么。


如果我真真切切的tumpang gembira。I mean it :)

Sunday, September 6, 2015

重遇一段温暖时光


                那是我在花莲的第一顿晚餐,不懂何故热乎乎的饺子无法温暖我一些。水悦雅筑民宿主人蔡大哥问我打算怎样?我觉得时间还早,想认识一下晚上的花莲。逐请他放我在离他家一公里外的街角。“真的可以?你可以自己走路回去?”我给了他一个“我会很好”的笑容。他指出了这条街上会有什么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有点心神恍惚。“那里有间叫时光的二手书店,” 他往右方指了指“你应该会喜欢。”他追加了一句。

                我摇手目送这对热情的民宿主人夫妇离开。直到他们车尾的红灯变小,我才开始想前方的路应该怎么走。

                这时候花莲的天空好像给上一秒才坚强微笑的我一个考验那样,夹在海跟山中间的这一座城此刻下着细细的雨。我来到了台湾才知道,这是梅雨。跟马来西亚那大剌剌哗啦啦的雨点不一样。梅雨,细得如银针,打在脸会疼,钻进心会寒。

                台湾行是任性的我给自己定下的任务:一个人旅行,只是机票买得太早,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个人旅行到最后变成了“半沙发旅客”的旅游方式。我始终没有流浪,住进一位朋友的朋友的家,以苏澳为定点,游走台湾东部,花莲是旅途的一半。幸而我没有流浪,因为就在此刻一股寂寞的心情好像挡不住的梅雨蓦然来袭。一个人在异乡,又招了这么一场雨,整个人泡得湿湿霉霉的,但我知道,这里头应该还有其他。刚刚接到卡巴星律师车祸往生的消息。人在异乡,对于某一些失去,特别容易就掏空了自己。

                我急需太阳,或者,一个拥抱,或者,温暖。

                然而这里的热闹都打烊了。愣了半晌,我很想就这样的沿着大路走回民宿,但,不懂何故,我突然瞥见街角有小小的黄灯。那黄,温暖的黄。
                我决定往这黄色的灯火走去。


                那是一座日式老宅,写着【时光二手书店】。黄色的光从窗口的框框透出,门口写着【随手关门。内有猫】。这里就是蔡大哥所说的书局吗?嫣然之际,我拉开门进内,书店为我将寒意挡在门外。屋内屋外的氛围马上切换,心情也是。

                我用了最慢的步伐绕了店一圈,整齐的书架,舒适的阅读空间(还真的有一只白色的猫)。蔡大哥的臆测没错,我马上喜欢上这里了,可惜我来的时间太晚,不然应该可以好好地喝一杯咖啡或花茶,好好地读完一本书。我不舍得离开,书橱逐一逐一地浏览。
                我突然看见了一本书,我想尖叫。

                这书!90年代出版的!记得那一年男孩来台湾前问我要什么?我说:“你帮我带一本马来西亚买不到的书回来好吗?”他给我挑了这本。事过境迁,尔后我和男孩间中发生了很大的误会,不复相见;而这书,也不懂被谁借了没还回来。友谊和书本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我记得我有尝试修复,也尝试走遍书局,但那已经是另一个版本的情感和另一个版本的封面。如今眼前的书就是我当时见到的模样,我将书捧在手上,依然难掩心中的喜悦。   
   
                这叫时光的书局,里头藏有时光机吗?
                当然不是。有些事情消失就是已经消失了,好像眼前的二手书,之前那双捧着它的手,是别人的。只是,告别了之前的那双手,从我的手上开展的,又是另一段的时光,另一段的生命。
                只是这一切大概就是二手书的意义吧?二手,不过没有贬值。
                离开时光书局步行回水悦雅筑,细细的梅雨完全冲破我雨伞的防卫,细沙那样地黏上我的脸。我将这难得买到的书用风衣护好,贴在胸前。风还是很冷,分别是,那本最贴近心脏的二手书,很温暖。如同我最初拥有的时光。


                                                                                                                                                                (文章刊登于8月份《普门》187期

Thursday, September 3, 2015

真的是人生剪影的电影

很喜欢这张是因为Anger的火变得有用途...

堪称是我这一年(虽然还没有走完)年度心中排名第一的电影。我怎能不写?

这是从面子书上recycle的英文版本。

Didn't expect my "brain's control room" flooded when watching "Inside Out". I feel sad when I see Joy tried so so so hard, it is not easy to be optimistic, well, she doesn't has to. As Joy and Sadness work together. Anger is power, Disgust is creative and Fear is alert/ prepared. Whoever takes the ride, it will help ones to grow and develop. Joy, just relax.

王祖贤要飞了。她在我们气质组群里问有什么戏可以推荐。
我和李安异口同声的推了这部。

我告诉九妹子,这是我年度必推荐。(后来想想还有另外两部:PK 和 五个小孩的校长)
也许这戏开正我那饭,开在我的sadness正steer着我的brain control room的时候,所以我才哭得像小孩一样。
我未免也让我的Joy太辛苦了。我也曾将我的sadness丢下,不让她回来。
有一幕:Joy 要将sadness找回来,她说:如果我是sadness,我会怎样?结果,就因为她这点同理,她找到了她。

五个情绪小伙伴,(其实超过五个),在莱莉的脑里都是属于雏型,和大人的不一样。另外,大人的,比如妈妈是由sadness掌控;爸爸的是由anger来掌控。大概也说明了,小朋友,在还没有定性的情况。而莱莉,这个天生开心果,第一个出现的,就是Joy。
然而,每个都是有力量的。
Fear造就有备而来(自信的开始)
Anger造就力量(领导力的开始)
Disgust造就创意(改变的开始)
Joy也不完全是最好的,她和sadness走在一起才算完整。

而,隐匿在最内心深处的,那粉红象who cries candy 和超大小丑 who thought himself entertaining。前者或许已经被摧毁,后者则被锁了起来。

我于是想,我的粉红大象是什么,超大小丑又是什么?


Tuesday, September 1, 2015

渡过831(四)

街角一片黄之然后咧?

谢谢你们陪我走

我的第一次,永远是最好的那一次。
我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依然觉得709是最好的清洁运动。709 那一次,我即使到现在想起也会头皮发麻。

那时候的杂音没有那么多。支持你的人和反对你的人都那么的少。
那时候的我很天真。盐是泡成水。不过毛巾,帽子和黑衣是穿对了。(因为下雨)
那时候的我们,好像红花会聚会那样,有着不同的暗号。茶室对面桌的男生,原本大家只是静静的吃着面,但,一打开背包,一条毛巾被拉了出来(好人好者怎么会带着毛巾出街的啊?),我们不认识,不过却相视而笑。
那时候的我们,手臂勾着手臂,缓缓向前移动。然后齐齐因为嗅了催泪弹而哭。
那时候的我们,过后,开心的聚会。

但是,那时候的我,绝对背得出所有的诉求。我也知道主席是谁。呵呵。

我想,如果勉强给纳先生冠一个功劳,就是他没有让血染这场净盟(也证明了他的作风。别说我瞧不起他)。

星期日早上duty的时候,一个老人家突然来我们组探班。Dr.M亲吻他的手。我不敢主动对穆斯林男生伸出我的手,但他的气场就是不一样,我深深鞠躬。
觉得他有点面善。原来他就是某开明派回教组织的前主席,哈达教授。
看他温和却句句命中的批评敦马的出现,然后看他将回教教义深入浅出的放进他的对话里。他说:如果到今晚,一切都和平的话,这即将是马来西亚人的一场胜利。
我说:(后来才发现自己真的没大没小)it will be a winning for both parties, the authorities and the rakyat。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很开心看见有不同的种族的人出现,我很开心看见年轻人的出现,他们想要用种族分化我们。别管他们。
我说:(我真的很没大没小咯)pecah perintah already out dated, we are no longer in that era.
他再深深的望着我。

开斋节过了,但我还是很想说: sepuluh jari susun rapat, kalau ada silap tolong ampunkan.

果然,这场集会明显是胜利了。但杂音更多了。

我突然爆笑。真的是一种米养百样人,更何况我们吃很多种米。
然后我在面子书上写了:

还没开始我已经被吓餐饱了。
吓我的人有两类,都是那些不想上街 / 不能上街却在旁边吓人的人。
结束后我又被吓餐饱。
那是一直觉得这样不能改变/应该那样才能改变的人。
够力过上街了却喊不出半条诉求,不知道谁是主席的人。
因为前者和前前者,他们没有上过半次街,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当然,如果你有一种忧患意识,真的是会为全国人民造福。如果你只是一味辱骂,那么,还真的是如建聪所说: 格局决定结局。

我所关注的是:

这场集会是否如同Dr.M所乐见的那样:给那些中间选民一个讯号?同时也破除了净盟是乱党的魔咒?

不信任票投得成吗?

下一届的大选什么时候?我们准备好了吗?

我们国家能否回到一种三权完全鼎立的状态。分裂和差异的千年魔咒又能否被解除?(这里有篇很值得慢慢读的文章。)

我关心这些,多过知道纳先生会不会坐牢。
格局决定结局。我们要求的,绝对不是小结局。

我们要更大的。至少净盟诉求其中一条被granted了。就可以许马来西亚一个国泰民安了。

祝福你。我亲爱的马来西亚。我对你有信心。因为,我和你一样,都在改变着。你改变了我,我也会小步小步的,让一切改变。

Conclusion: it's not about what we have achieved, but what we started. ~ from an FB user's article shared by Marina Mahathir. (further shared by Lulu)

渡过831(三)

街角一片黄之把最糟糕的状况都想了出来

观察员律师团队。这样的阵型突然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虽然无事发生,但,因为一切平静得太诡异。我决定不去鹤鸣寺。留守现场。
我告诉Dr.M: so that I can be on duty at any hour。他的答复是: so that you are not alone。

所以我是睡廉价酒店的那个,哈哈。如果给拍到照说什么:华人睡酒店马来人睡街。我也boh bian了。呵呵呵。

我说我要四点起来duty,电话没有静音,但我还是睡到5点多才跳了起来。然后才想起,我的组长Dr.M并没有找我,大概一夜无话吧?
后来我才知道昨晚(就几个小时前)有人将一箱下了(不知道什么)毒的包装饮料混进free drink里。导致十多人中毒。Dr.M是其中一个还有在现场的医生,根据 J ,他们俩是用“跳”的从睡梦中醒来。

而我那天早上还睡饱饱后还在廉价酒店里好整以暇地吃我的S牌巧克力当早餐。
他是一个好组长,一直叫我们不要accelerate,要适时休息。他就是承担这种突入起来的压力。但还是一脸的冷静。
我突然想起医生oncall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当医生真的很不容易)

后来等到W报到,等人齐,我们又重组队形。这一次,我们小团队里终于来了一个医生。我们将全部药(Adrenaline, painkiller....)都“塞”给他。哈哈。坦白说,需要有医生的准许,我们才可以给药,即使一片panadol,也应如此。

第二天,我决定留到半夜。于是乘人不是很多的下午(2pm 到 5pm 这期间)回家,休息一下,将车子移到brickfield附近,然后再投入服务。我再回去,整条街浑然变成大型嘉年华庆“点”。Jalan TAR 变成 Jonker walk ,左右两排小贩车排开,有人卖手表(?),有人买自拍神器(!)还有人卖水果(?!)。然而,我的担心不曾少过,这样子的话,救伤车怎么出来啊?

晚上果然是很刺激的shift,因为接到一些消息的update。比如说,有人燃炮伤人。有人散播消息说要搞事,更接到消息说第二天的庆典更换地点。我们的组长还是一脸的平静。嗯。真的要跟他学习。在这时段,我的团队就遇到了了两个case。入夜了,10点过后,我们就只剩下Dr.M,J, W 和我四人。我们预先在脑海演习如果人群被暴力疏散的画面,他指示我们应该怎么做。不过,到这个时候,他还悠闲的请我们吃花生,并和卖花生的makcik聊了起来。Makcik说,以前一包花生米才40多,现在65,我们不能乱起价,叫我们怎么卖?

入夜了,我们站在显眼的地方,毕竟,疏散时刻,我们需要被人看见。我在不自觉的状况下听大家唱国歌,发现的时候,国歌已经省下最后两句。国歌唱完,意味着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会发生。这时放烟花,我竟敢感觉不到丝毫的浪漫。只微笑的盯着疏散的人群。
只见回头走的人,都很礼貌,有人还跟我们说:谢谢,辛苦了。我回以: Happy National Day。

这样的疏散太礼貌,比一般的concert和球赛都礼貌。喂,這里有上万人耶!

马来西亚人,I am so proud。
更proud的是,没有发生任何严重的挑衅和肢体冲突,军方和警察也非常的保护。

我当时只想快快的记录这些时刻。不是用自拍,而是好好的写下来。
我见证了一个美丽的马来西亚。
You are so beautiful. ... My best Merdeka ever,

这是我投去当今大马的文。浓缩和严肃版,博文比较细节,也很多碎碎念。

再写多一篇。谈谈现在和以后,我的净盟4.0经验,就可以收纳入人生里的一个chapte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