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29, 2012

蒙蒙

不懂何故我今晚想写有关蒙蒙的事。
也许今天月圆,也许终于看见他幸福,也许也想写些什么。
有关他,大概要从很小的时候写起。我们住在同一个taman,面着同一个草场。大概谁也注意过谁的,但,就是到了中学,我才悄悄的给了他一个花名:蒙蒙。蒙猪眼的意思。他不知道。

蒙蒙不帅,但小眼睛很神气,我是留意了。蒙蒙这个名字也曾出现在我的日记里,但也仅此而已。我路过看见他在打羽球,他说他骑脚车经过听见我弹钢琴。我认识他是因为他是圣约翰的学长,小眼睛,挂着青色的布袋,他那一团队是精英队伍,但他却是最静的哪一个,我们去怡保参加比赛,玩成一团,他静静的抱着布袋坐在那里。那时候,一些男生女生也开始以“契哥契妹”自封来掩饰一种暧昧关系,但,就他没有。人长得正气。不过我想如果那时我也学人家要认一个哥哥妹妹的,我会选蒙蒙。

后来,我们熟络了,但却没有传出任何的绯闻,一切也就仅此而已。也幸好如此,我们的友谊才能长存至今(根本不需要什么契哥契妹来保温)。其实,彼此的小暧昧我猜也是有的,欢送他去念大学的时候,他最后主持的一个生活营里,在长官的推波助澜下,我给他弹了一首《only you》。

和他也曾经“浪漫”的坐在大钟楼旁晒月亮,如同一对“-la-la”的情侣。一切也就仅此而已。那个月下,他对我说,他喜欢我的学妹。我其实也有点猜出来,文静的他,跟我的学妹同处一室的时候是有点不同的。那时他们都在圣约翰总部里面帮忙行政工作。学妹是个活泼的女子,听轻摇滚看球赛,却爱逗他喝他痒作弄斯文的蒙蒙。后来我探出学妹也喜欢他。也就促成了一桩美事。他们开始后他去了北方念书,两人远距离的恋爱没事情,却在学妹毕业后,一起相处了没多久,大概一个八年的时间,学妹突然转听中文台,努力学说中文,空气中弥漫变迁的味道。过后,一次的新年,我从他们的口中,他们各自对我说,他们选择分手。

分手后蒙蒙很伤,他说她嫌他闷。看出来他花了很久才复元,所以我也好像选择站在他这边似的,对学妹的事情,也就淡去。虽然我知道爱情这东西没黑白分。他努力的存钱买屋子,后来很巧的,他搬到我哥哥家附近,我们又有了邻居缘。一切也就仅此而已。没多久,他找到了爱他的人,他们一起旅行。文静的他,变得活泼了起来,跟着她潜水摄影。变迁,不只是我的学妹,他也可以变。只是,他们彼此都变在不再爱对方的时候。

蒙蒙再用几年时间去爱一个人,不过,这一次,收成了。
她大方,他也很诚恳的去向他的朋友们介绍她。连我也被他们之间的互动感动了。我清楚,她是最适合她的女子。不是学妹,也不是那个邻居缘分很深,为他弹奏过一曲,也曾幼稚得想认他作“契哥”的女子。
他选在中秋的这一天结婚。我想,是有意思的。我也衷心的祝福他和她,有个最圆的缘分。携手。一起白首。

祝福你,蒙蒙。

Wednesday, September 26, 2012

精彩么?

(在FB公众墙上不能乱乱like。如果对方的status属于public,你的like,也会出现在自己的墙上。

但,一些status,忍不住,“高调”的like了..... )

来自悦读书坊的Share:

@几米漫画屋: 总是有这样的一些女孩,她们自己赚钱给自己花,她们相信爱情,她们可能活在异乡,她们满身伤痕却不哭给别人看。在别人眼里,她们总光彩照人,而其实不过是坚强的活着。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了不起。你的优秀,不需要任何人来证明。因为女人最大的精彩,就是独立。

我不是没有感慨...
一个人在异乡久了,当异乡成了自己熟悉的,自行行走滚动的城。当自己照顾自己,偶尔过分的宠爱自己,放纵自己,当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疮疤,当载着高烧的自己,刚拔好牙的自己,当自己给自己挑木刺。当一个人扛着重重的东西走回自己的公寓。当一个人在车厂里几乎跟一个男生没有两样的去问车子的问题。当日子久了,展现的,未必光彩;精彩的,也未必显著。只是,独立的,真的就独立了。

Tuesday, September 25, 2012

入镜

最近不喜欢拍照,不是“不喜欢摄影”,而是我不喜欢入镜。
先是抓紧了自己的相机,然后就不满意别人拍的照片,原本还会要求别人怎么拍,后来才发现那是自己的问题。
oh please,请不要有任何直销广告教我吃这个减那个。
气色,吃不到。


Thursday, September 20, 2012

调心前调身

那天才跟小怡说:瑜伽老师没有调我的姿势,我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学瑜伽让我有一个体会是你别以为自己正确了,只不过身体习惯了这个错。

真的是,结果今天老师跟我对症下药了。抓着我,一根一根骨头(是有点夸张啦,我的问题在于过渡紧绷的脖子肩膀,严重到一块厚肉牢牢挂在我的背后了)地调。
老师说:通过你的身体架构,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容易紧张的人。
调完后松了,我先在也明白为何有时候一首《Canon》还没有弹完,右手臂就会开始疼痛。
我要记得这种放松感觉。

刚刚才在行者培训营,师父也这么说过,也当场被抓来调心。

我感恩。非常。

毕竟生命里,能有这样的老师,明灯,方向,来告诉你,你最错的地方就是自己以为太对,真的难得。福气来的。

Tuesday, September 18, 2012

一松懈就生病

还真的,每次都在最放松最松懈的情况底下生病了。
不是那种被细菌感染的生病,没有喉咙痛,只是发烧发得很够力....

Friday, September 14, 2012

倔强得让人心疼

我知道我或许这么一写,也好像正写着我自己。

她遇到了麻烦,在几通电话求助以后,由于太晚,她选择了自己解决问题,但从她其他的举动来看,她有点赌气。就好像,命运给掷了石头,她没丢掉,也没回礼,只是将石头吞下,然后硬在命运的跟前说,我很好,不用担心我。这样子做,似乎也局限了自己,局限了其他人帮助的可能。一些人因为因缘不足无法伸于援手,这不是伤害,一些人也许你不想麻烦而没有对你伸出援手,这也不是伤害。伤害你的,或许只是你死命抓着,你过去的不好经验。抓久了,成了硬撑。别人都看出来了。
我们,单身女生,是可以无法每一刻都保持着如此的“硬净”,我们已经没有一个固定的依赖对象了,但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要硬撑,这并不能让自己多美丽多洒脱一点.....

我知道,我也是在写着我自己....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12

没有写的急迫性

诚如我在《普门》访谈里说的,我写的最多(最滥,最烂 both apply)的时候,就是我在赶着Lab写着理性报告的时候。
现在,反而没有想写的迫切性了。
太私己的没有公开
投稿用的不能公开
没整理的不愿公开
所以这里就荒废了.....

Tuesday, September 4, 2012

花言

也许说出来,没有人相信。我其实不太会说话。
老弟曾谏言说我常常错言。我偶尔也会嘴巴像被锁上而钥匙被丢进大海里的沉静。但偶尔如果很想说道理或气愤填膺或一时忽略了人家的感受的时候,那个嘴巴就像忘记下闸的水坝。

只是,有一种语言,我不擅长说。
那是花言巧语。不是鼓励安慰的那种巧言令色,而是, flirting。不说,并不代表我不会说或自命清高。只是,我不想说。何必呢?
不懂何故,人长得不怎么样,但大概可以给人那种“很善良”的感觉。中学时期开始,当身边的男生都开始变声之后,声线变了,内容也变了。有些人,开始对我口花花的,大概他们很喜欢看我这种脸红的表情。后来训练有素,听见这类的话语,或者让我有点措手不及的黄色笑话时,我会装没事,静静喝一口水,吞掉尴尬。如果对方,尤其是男生踩界了,我会盯着他,用礼貌的微笑来希望他收手。无论如何,我就是不想让看见我脸红,或者在乎的样子。
这些话,属于亲密的话语。对不起,我防备的壕沟,有点远。

也许朋友会觉得我无趣。其实我会说“Dear”的,我也会想起谁然后告诉他/她我想念他/她。但是,当我说的时候,I do mean it。

会这么防备,也许是N年前发生的事情吧。那时,原本就有人传着某某男生对我很好,什么唱歌传情的。这么被说着说着,我的心也动摇了。直到有一天,那个男生当着我的面用福建话对他的好朋友说:我的老婆。我听懂一半,不相信这是真实的是另一半。但是,就因为他这个随便的一句话,我认真的喜欢了他几年。很傻。所以我也是决定让自己只傻一次。接下来的日子,这句话进化成为了我免疫系统里的白血球。任何花言巧语进入了我的血液,就会被杀死排出脑外。

我不是无趣的人,我只是选择性的相信花言巧语。目前为止,都还没有人真正的mean it。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可是如果你懂原由,你应该会体谅我的。

然而我还是会在书上,被作者,被钟晓阳的一句话感动了。

我掏出手帕,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然后将手帕归回西装口袋里。拍拍口袋向她笑道:
“养在这里,看看会不会变成珍珠。” (载自《爱妻》)

如果你要对我花言巧语,请确保,它们能变成珍珠。

Monday, September 3, 2012

【成熟不是一件偶然的事】


(有一件事情,原本不打算说,但我觉得,小朋友能够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单纯的面对,并跨过这事情,真的不容易。我就将事情的焦点放在小朋友的成熟上。)

某筹委误传我侄女获奖,她原本开开心心的说跟我一起出席颁奖礼。没多久就知道自己其实没得奖。
她哭也哭过了,我们身边的大人安抚也安抚了,我甚至告诉她“大人们都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还以为她已经ok了。
那天我将我的奖座拿去她家放,(自从加影的家进贼后我对这里都没什么安全感)。没想到,她红着眼,对她妈妈说:看见小姑姑的奖座,我便想起那件事,觉得很难过。
我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感觉非常内疚:“小姑姑将这个奖座放在这里,本来的意思是要让大家开心,跟家人分享。我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了你,等你爸爸看了,我再拿走好了。”她点点头。
是晚,她已经进房睡了,我用她房间的浴室洗澡更衣。她睁开眼,叫我一声,我走近她床边,她说:

小姑姑,那个奖座,你留在这里吧。

我怜惜的抚摸她的脸,说:我们人生里面还会有很多如此的事情,我很开心,你如此的面对。
她皎洁如月的眼睛闪着亮光。眨了眨。成熟的,不像是一张十二岁的脸。

出走记

坦白说,没有得去林明,我是有点闷闷不乐。但那阵子,让我闷闷不乐的事情还有其他。
我承认我是有点任性。所以,即使做了这个出走的决定,我还是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任性。但,我还是因为踏出了一步而继续踏下去。



其实要前往P城前一刻出了好多状况。梨和女儿生病,我的身体出了一些状况,脚趾又在前一天因为yoga不当心而敲去一点的指甲,很痛,星期天从R城回途还在安排中,临出门了还在啃维他命C。但,我还是上了火车,然后给自己编了很多很多理由,让我走下去。

其中,还是为了下一次的一个人的旅行,而做的些准备。

为了不要麻烦朋友(任何一位也好)到车站接我,我选择了坐火车,原本想搭夜班火车但去的时候没有卧铺了。车票买的有点迟,还好,回途,我要的时间就只剩最后一张,我拿下了。从火车站走几步路就是渡轮站,其实每次走过心里都会想起好多年前渡轮站坍塌的惨案。这一段路,不懂何故,也没见怎么打理好,连我这半老鸟也要努力的读着指示牌摸黑的上下天桥,更何况是外国旅客?希望有关单位能将设施改善改善,因为,如果你的目的是走乔治市,这路线就非常非常的方便了。
尔后,当发现P城渡轮站旁的巴士站是总站,我更加开心了。以后,如果要找朋友,只要乘搭巴士到相关的地点,就不用麻烦他们大老远的跑出来接送了。再或者,索性在乔治市找一间民宿下榻,也是不无可能的。
更重要的是,这么一走,我还真可以当导游了....

我在太阳还没有撒去其毒牙前,先去姓周桥,再走到阿贵街和本头公巷找到了另外两幅画作。姓周桥比往常多了很多卖小食卖精品卖睡铺的小生意。我其实有点感慨,但,还是为Ernest的画作深深感到动容。当面和这些画作相遇,相比从相片里看见,真的不一样。 就好像“姐弟俩”,去之前,我就已经非常喜欢这画和背后的小故事了,但原来当面遇见他们,那个感觉非常不一样。我甚至央求Ah Chang 在放下我和我的相机在Muntri前,特地再转去本头公巷,再替我拍几张照片。
除了这个,一个人旅行的坏处是:
1)无论在那里,餐厅也好,渡轮也好,占了一个位子,就不能随意走动。
2)必须小心饮食
3)对于任何人的搭讪,不管他是真心问路还是热心帮助,都保持距离。
4)即使舒服的吹着海风,也别不小心睡着。

其实,我非常享受自己一个人街拍,自己一个人旅行,跟自己的对话,也多了。
好像突然很多话告诉自己。好像突然很了解自己的需要。当世界就剩下你和你自己的时候,一切变得真实和仔细起来。不管自己是在跟人对话,还是跟自己对话,都真切。
一个人旅行也不坏。我的初步实验,成功了。

当然,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街拍,但这么让自己沉醉在其中,倒是未曾有过。沉醉,甚至不管会不会有人盯上松懈的自己(左手拿地图右手握相机偶尔兼顾被风吹坏了的雨伞),就在这些将时间凝胶似留住的街道。 

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