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26, 2012

平静

这段时间,我学习平静。
当老板没能给我一纸合约的时候,我平静。不滚地,虽然也许等钱开饭。
当老师把论文挑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平静。其实,有点难,会好好学习。
当女孩说这个说那个不要补习不要学习,我平静。孩子不能逼的,我要自己换方式。

当论文,从2月,到3月,到5月,到6月,如今的7月,
我也平静的等待,那个日子。

(顺便给这里帖通告:东主平静闭关去,两个礼拜过后才回来。)

花儿
是很美很多,
只不过想,
看对眼的那一朵,
当她低下头的时候,
正好也落到肩膀上。

Saturday, June 23, 2012

C大调女生(十四)


“你谈恋爱了?”
我看着凤。“没有啊。”凤眼神依然不放过我,盯着我看。“我们今年不是考试吗?哪里可能?”
我把头转到练习簿前,手指继续在计算机上“笃笃笃”的响。(但其实被她这么一问,我分了神,手指按着del del del,重新算过。)
别人用计算机,只需要一根手指,我偶尔会四根手指都用上的,在号码之间跳动。
没有了钢琴,我就用这样的方式练我的手指。都说了,我不会再碰钢琴了。
没有了钢琴的我,其实感觉还不算太坏,也没有患得患失的失恋感觉,而,我也没有谈恋爱啊。
但是,确实是梓枫叫我将计算机当成钢琴一样来练手指的。
 “搞不好,你的数学也像钢琴一样精彩。”

一次的网聊,他说。
我在电脑前笑了。

那时父亲给家里置了一架电脑,还有一部动起来,从左到右,颇有规律的“哒哒...嗞嗞...哒哒”作响的打印机。 上网是用家里的电话线,嘟了很久才能接上,但只要一有人打电话来,就会马上断掉的那种。
虽然曲折,我还是给梓枫写了一封电邮。他几乎马上的回信了。
“嘿,回想起你第一次写电邮的样子。你愣在电脑前的样子.....没想到你那么快学会了!”
后来,他教我用ICQ聊天,我们就这么“噢噢~” “噢噢~” 地一来一往。
那些,大概是我沉闷日子的最佳时光了。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电话费大大地提高,我想想,在一次的聊天,我对他说:
 我们写信好了。
于是我们开始给对方写信,频密起来,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收到对方的来信。

用书信沟通的梓枫,很是幽默,不像见面般腼腆,这也或许因为他已经出外念书的原因。他既是报告着自己的生活,平淡中,但却让我看了信马上微笑;而我回信的时候会说些自己的笑话,但都不好笑。 我在女校念书,除了读书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发生的了。我也只是纯粹报告自己的生活,这样也很好了。我常常在想,如果我们见面,能不能他说笑话,我负责笑。

依是第一个知道我跟梓枫继续通信的。有一次,上华文班之前,我跟依吃午餐。那时她点了Roti Canai。 想起梓枫之前对我说, 他宿舍里的人,洗衣方式无奇不有,宿舍虽然有提供洗衣机,但看见同学们什么都放进洗衣机里面洗,鞋子啊,娃娃啊,臭臭的抱枕,有些甚至连女朋友的内衣裤也拿来洗,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在用着那架洗衣机,他便不敢用洗衣机洗衣。还有一次,在洗澡间,他看见同学洗衣服好像人家做roti canai 一样。
"我大概想家了,看见人家的臭衣服竟然想起家乡的美食"。他说。
如今看见了依的roti canai。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谈恋爱了? ”依问。
如同回答凤一样的坚定,“没有啊”我说。
“骗人。我跟阿迪开始前后那几个星期,我也是这样子的。”
“好啦好啦,我没有谈恋爱。但是....”于是依是第一个知道梓枫成了我的笔友的事。
“你是在谈恋爱没有错。”
“没有啦。他都没说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依以一副——我是过来人,什么能逃得出我的观察——的态度,放着最后一口roti canai不吃,大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瞧。我则将最后一口地tosai telur满满地塞进嘴巴,借口地堵住了自己任何说话的可能。

“上课了。我们要考试了。”我含糊的,语带双关地回答。

那一年,其实我什么也不应该去想。我走着C大调一样的路线,没有黑键阻碍着起伏的调,应付考试。

加上,那一年,身边发生了一些大事。

金妮迅速的嫁了,将孩子生下来后,据说由于不能跟丈夫的家人相处(他家人一直都觉得金妮限制了他们儿子的发展)。 她自己搬了出来,打算重考政府考试,从此过着半离婚的生活。这些,都是她打电话给我,跟我要我所有的试卷和练习的时候,娓娓道来。
“离婚”——这两个字,在我当时的意识里,属于外星文。我还没有幻想要如何陪我这个儿时好友风光出嫁,也许还要像大姐姐那样想些整新郎和兄弟团的玩意儿。我就要接受她要离婚的这个事实。
我答应了给她我所有的练习,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毫无条件的奉献我的热情。

老猫回来了。 在环游了十五个国家过后。她妈妈气得将家里的锁头全都换了,不让她进家门。老猫在我家里逗留了几天等她母亲气消,那几天她就和我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相处的那几天,我发现她变了。她不再对我意气风发的指指点点,即使她在日后当了钢琴老师,以前那种“折磨”我的“训练方式”也不复返;相反的,她会为我着想的,尽量不干扰我的学习。有一回,她望了我的数学一眼,说:这些,我都忘光了...。淡淡的惆怅,语气不再嚣张。
我没有告诉他梓枫替我录音的事。而她也不曾再提起Uncle Kent。我也识相的不要提起这个人。我们之前,好像多了一个深深的大洞,没有人要去探测它有多深。

看!身边就有这呼吸着的例子。我两位非常亲密的姐妹,都因为感情上的意气用事而出事,我实在不想在人生中胡乱兜圈。我就这样的乖乖,依循大人们安排好的谱,规规矩矩的弹奏,就是了。

也许,我正是那个C大调。走在白白色的键子上,没有要跳到上一排的想法。自然的调正自己,自然而不知。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个大转变。我彻底的变了调。

Friday, June 22, 2012

Leaping July

阴差阳错兼推波助澜之下,促成了8月节目充沛的一个星期。
我称之为《放监之旅》
为了这个礼拜,我要操fit我自己。

飞的,跨过一个7月。

Tuesday, June 19, 2012

我们一起去旅行,好吗?

我喜欢旅行,身边的人也知道我喜欢旅行。但是,听见这一句话,我会想想。除非是跟旅行团的那种。好啊。给钱自有人安排。但,偏偏,我不是。

对于旅行,我喜欢知道一点,不知道一点。我喜欢挑战自己的适应度,更爱观察自己在应对着日常生活所未曾经历的事情当下的反应。虽然随着年纪的增长,开始寻找更多的舒适感,开始要求更多的素质,但是,对于旅行,我的底线可以非常的低。

洞悉了旅行的自己,其二,就是旅伴了。

现在,我选旅伴,非常非常的挑。即使是平时合得来的好朋友,也不代表能够去一起旅行。有能登山能tahan lasak的,也有享受一派的,但不是每个都能耐我这种——有点粘又不会太粘,有点随性却非常守时,可以疯狂但必须自律,下一步不太确定但很享受——的这种旅伴。有时候反而跟不认识的人,反而更能好好的走。其实我不喜欢那些把责任放在你身上过后就不管的旅伴。只能想说大家的旅行理念都不一样。

再下来就是旅行的时光。再厌烦,但是至少还能祈求享受在一起的时光,就很好。好友在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后,在倒数的日子里,跟朋友家人一个一个应邀的旅行,我听了过后也有点黯然。有些人,跟他/她旅行后便不再一起旅行,或者不确定能不能够相处怎么也不想见识到旅行的那一面。但确实,很多的旅行,就是最后一次了。跟一些朋友,在他们遇到现在的另一半之前,他/她曾经是我最好的旅伴。不复返的时光。至于刚才提到,好友的那种——这次是我们情谊上,以一场旅行来终结,这种预期中观看着慢慢消失的美好,好比修一场见证腐蚀的不净观。听见了,我鼻头也兀自觉得酸酸的。 现在想起,我从来没有跟她一次的旅行,虽然我们很友好。现在,在未来的日子,我们也许是旅行以外的交汇了。

这样看来,旅行,未必是验证友情的必须物。但,很多的友情,未必能通过旅行的一场验证。

我们一起去旅行,好吗?
背后有多大的意义,和勇气?
尤其是我这种提着一个背包就可以上路却又多多顾虑的人。


Sunday, June 17, 2012

习惯

一些习惯。我改了的习惯:

用稿纸写文。
写好的稿,只看了半次,就click "send"。
一个星期的快熟面。 不介意煮得糊糊的经济饭。
走进唱片行,耗个大半小时,试听,未必买, 但如果遇到了中意的CD,会小骄傲。
周末,不在家。不是开会,就是出坡。重要的会议都安排在周末。
晚上驾车。爱上了电台的晚间节目,夜行也不怕;对面车子开的灯,不刺眼。
驾摩多超过20公里。用5分钟从校园骑脚车回家。
对于别人的提问,想也不想的回答了。对于别人的难题,想也不想就热情地帮忙。
但是对于路边的旅人,始终羞于开口。
朋友,尤其是明知道会被利用/被利用着的朋友,不顾心里的声音,还是出席了。
喜欢的一个人,只因为多看了半眼。(王菲的传奇是因为人群之中多看了一眼)
而,喜欢上一个男生,不小心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十年后。我都改了。


Friday, June 15, 2012

Lost and Found

不知所措了一阵子。
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才发生这样的事。那种惊慌失措可想而知。
老板无论怎样的comment,多呛的话,能接受的,说对的,我都接受,说得不对的,我想想,再检讨。
信心依然被磨了大半,现在的我,每写一句,脑海里会响起这一句:your English is bad.
信心依然没有增加,现在的我,依然不敢奢望自己能不能留在研究界。

但这么的一个大洞。我不知所措了。严重到,我一度想放弃不写。我已经跟老板如此建议:不如,我抽起整个部分吧。忍着痛,我说。
之前进行试验的时候,我是察觉这个问题,但也深知这实在是不能改变的一些状况,如:试验地点的不一样,那儿试验室所不能提供的,试验的时间点上的差异,sample采集... 我知道会有这么的一个大洞,但我以为我能解释,我以为我能用statistic的方法来补救。却原来不能。
昨天盯着这个洞,大半个早上,却也还是发呆。
我做不到了,怎么办?

今天早上,她说:看我能怎样帮你补洞吧?
我马上卸下了重担。
这个,不是我逃避问题,真的是我能力所不能做到的。
除了觉得愧疚,因为我依然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达标。但,不能忘记的是,我到底也是一个被关心的孩子。

Thursday, June 14, 2012

Trash or ...?

你可以说我一百次nonsense,你可以说我英文差,但我不是没有思想。

虽然我的论文再像垃圾,但也许赞许的,是我并非用抄的写论文,我也没有找抢手。一字一泪,出自我手。

虽然,被修饰得,有点不像自己。

Wednesday, June 13, 2012

那扇门



这扇门,是我敲的。

门,老板的办公室门。

CL说她每次都在跟老师约好的时间早到一个小时,买了早餐,但也只是吃了一半;看着青草,看着蓝天,但也只是看。见老板的时间,ticking...

我,也是会早点到,因为老板太忙,随时更改时间,我随时standby,但,那之前的时间,什么也做不到。身体系统失调,只能静默。有一阵子,约好时间的那一天,或前一天,我特地去拜忏。然后,进门前,找一个角落,做一个简单的慈悲观:
愿你远离身体的病痛(读我的论文就不会头痛了),愿你远离内心的烦恼(改我的论文请别烦躁)。
愿我幸福快乐(能够hold住眼泪不让流下),愿我永远生活在快乐与安详之中。(我要前进,可以吗?)
我不想当哭包的。如果我是一部机器的话。 
每次,都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把眼泪把持到最后。
每次,都是低着头走出来。 低着头走路。低着头提起每一步。

偶尔,眼泪框得太辛苦,忍不到钻进车里才哭,就在离开那扇门后,找一个角落,蹲着哭。

哭,除了骂自己笨,也觉得愧疚,这样的水准,让老板丢脸了,对吧?


偶尔也会质疑的。除了质疑自己,也在想,自己 真的如同他们口中所说的,一点用也没有么?

哭,甘愿了吗?我问自己,然后重新的打开电脑。
把这些都变成呼吸那么自然,可以吗?

然后,重新的,再敲这扇门。虽然老板她不知道,门外的泪,流成了一条河。

Tuesday, June 12, 2012

我们都要很坚强

我们都要很坚强,即使只剩下自己的脊椎骨和肩膀。
跟几个朋友见面后,我是这么想的。

毕业后,大家都没怎么变,不过多了很多考验,也过了。
有身体上的折腾,一个人进手术室处理身体上的问题。有感情上的,一个人处理两个人制造出来的难题。也有心理上的,一个人去挡好多的问题。
有被削去骨头的痛,也有钻心的疼。
抱怨少少就好,这样大家都能学习,自己也能前进。我也是这么想的。

过后,一个人到car park领车,我用冲的上车。
我还在这里,考验还是很多。这个不过其中小小的一个。

有时候,看见大家都那么坚强,我把抱怨吞进肚子。
更多的时候,当我们还醒觉着还带着清醒,撑自己走下去的时候,我又把投诉吞进肚里。

能吗?没有必要的一种坚强。即使只剩下脊椎骨和肩膀。还有面对问题时候的勇气。

Thursday, June 7, 2012

共欢乐也共患难

伶出水痘。刚好我这段时间有空档,所以,也就能替她打点食物,好让她减少出门。
出水痘需要照顾的。很庆幸当时我有母亲照顾。现在兀自觉得幸福。

伶谢谢我。
我开玩笑说:还好啊,你不是早一个星期出痘啊,不然就没有人陪我庆祝生日了。: p

其实,我感恩啊,不是每次都有机会能在朋友需要帮忙的时候走近。

欢乐时刻,连打一个嗝冒出的都是美丽的泡泡,但,只有好朋友才会让你看见患难时刻的窘态和丑态。而,更难得的事,那个时候,正好你也有能力有机会做些什么。

好朋友,除了拿来共欢乐,也要共患难的。

Wednesday, June 6, 2012

老公(或屋友)的条件之一

小碧从浴室出来,看见呆坐在钢琴椅子上的我。
“蟑螂~~” 我遥指电视机下的DVD机。

小碧利落的挥走了半死不活的蟑螂。

#$$%^$%#$@#$
我离开了座位,这才敢走近电脑。(电脑在DVD对面)
小碧在浴室多久,我就等了多久。

改天没有跟小碧住了,我该怎么办?
还有,以后,barangsiapa要娶我,barangsiapa要当我屋友,先要学会抓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