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31, 2012

紫菜沙拉 (啦啦啦...)


除了钢琴,厨房也能看出我的心情。

心情不好的时候,煮食是很例牌的——将细菌杀掉就能入口的那种地步。也没有想花心思。
如果你看我煮新的东西出来,那就代表说,我心情很好。
如果煮出来的,能见得人,那就更加~ 啦啦啦

这紫菜沙拉是路边吃过的,但我将之改良成素食版本。


紫菜沙拉:
(分量随意)

沙葛切/刨丝
红萝卜切/刨丝
(用食水洗一洗,滤干水分,用醋腌(不用放太多醋,适量就好>,<),用“白杨布”将水分挤出)
放进冰箱,待用。

tempura 粉(这个素食者能吃),加水(可以自行调味),调成浆。然后滤出洞口较大的网炸成粒状。去多于的油分。待用。

(李安的版本还加入了玉米粒,可以依自己的喜好加入合适的拌料)

 要吃之前,将腌好的沙葛和红萝卜,用美乃兹拌好。连同炸好的tempura 粉, 用大片状的紫菜包裹。

然后,乘紫菜脆脆,吃掉。

Wednesday, May 30, 2012

Blinking lights

As a tribute, I think I ought to write this in English.

When I am walking in this tunnel, right from the beginning, it was a path from dim to dark. I see no lights, not even my own shadow.
Always there are blinking beam, tell me to keep this breath and march forwards, baby steps though, in mud though, dragging though....

He was the man that grilled me a lot, with me on the pan, he spray not only sizzling water but salt but pepper.

I was so smashed, or in BM "berkecai-kecai tu lah rasanya", to an extent that I told him before my birthday:  I didn't demand for any compliments, but I don't want to cry on that day. I begged. This is the outcome when reading his comments, always. I admit that I might be taking things too personal, this is maybe merely his style, or merely something else, but nothing to put myself on this flak. I dried my eyes and moved on.

Until today, when I have almost done with all the ashes and patches on me, when we have finished with all five chapters. I told him honestly, it spells a million times in my heart, whenever reading his amendment and comments, he is very good, precise and details, to catch whenever holes that is impossible to find in my thesis.

He replied, I almost drenched myself in tears. This time, touched though. Not the "ouch..." that I had with him.

Thanks for the kind comments.  Don't feel so bad.  I'm (and I think Dr.R too) trying to give you hell so that you'll learn faster.  But, please don't forget that at the end of it all both or us are on your side and we want you to 'win'.  My standard is not that high ... only that I've a great advantage over you.  When I grew up, I spoke English naturally ... everyone did so ... so our generation we're native English speakers, in practice, no difference fr the Englishman himself.
On the other hand, I cant speak Mandarin which embarasses me no end as a Chinese.  Anyway, don't worry abt how good or bad.  Let's just get the PhD.

If you have already felt the touch, a million fold of yours, it was mine.
I couldn't express my gratitude enough for all the cares, encouragements and loves that I got.

Monday, May 28, 2012

双面

1)在推断和猜测一个人是不是同性恋,自己可能也被人这么误会。(事先声明,我没有歧视的意思)
2) 虫说:你的爱情故事,可以出版小说了啦。哈哈。是啊,有谁能像我经历了各种只有小说才能出现的情节?虽然我连一场“像样点”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心却好像碎了几百回。而且,每一次,我都是一夜长大。
3)也许,我说也许,我不会嫁,但也不是同性恋。我有darling,但不是老公。我没有出家,但可以清心寡欲。这样说,不懂老人家能不能接受?(幸好母亲开明)

我其实是不想自己不开心。

Sunday, May 27, 2012

Dear K :

(此文上星期所写下,7天后才决定贴出)

我们还是朋友吗?这之前,我不太确定。
每次惦记着你这位朋友的时候,心里会有点疼。
你的无所谓曾经伤害了我,让我觉得我付出的友谊,或者比友谊还多一点的那些,都非常的廉价。直到如今,我才知道,(我也一样)你是一个曾经受过伤的孩子(所以才会造就你超龄的成熟),那一刻,我很想拥抱你。真的,我有一个冲动,想穿过人群,紧紧的拥抱你,像那12分钟过后的拥抱一样的冲动。12分钟内的第一个,当唱起: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也许明天不会再相遇。我马上就想到你了。很哀伤但哭不出。想哭和哭不出的原因很多,想哭的其中一个原因是我觉得,很遗憾,你曾经是我非常珍惜和喜欢的一个男子。哭不出的原因,是我们还不到莫过于心死的那种地步。你就在我左近,如果我能做些什么,也许就是这一刻,也许以后不会再和这个机会相遇了,那时,我就很想脱下眼罩去拥抱你(你可以了解没有戴眼镜的我,有一种害怕找不到你的彷徨)。但我还是把气凝在丹田,把12分钟的后来留给自己。脱下眼罩,开灯前,我马上就找到你,然后,不顾一切的拍你的肩膀。抱。我喊你很久都没有再喊的,你的名字。你愣了1/4秒(大概一个眨眼的时间),然后张开双手。我紧紧地勾着你的脖子。对不起。我说。祝福你。你说。那一刻,我很感动。虽然大概也只有我自己。

可是,当是我还没有原谅自己。

后来, 我才知道你曾经受过伤,我是着实的为你心疼。你都撑了好些日子了吧? 你大概将他放一边了吧?很久了吗?辛苦吗?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疼惜,是真实的。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是那么不可药救的被动,你非常的自我保护。我那时如果够睿智,我就能知探索到里面的什么,然后更加的体谅。那些日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到呢?曾经,我们还很好很好,每天在网上无所不聊的那些日子,那些现在已经不复返的日子,那些,我们闹着说为对方做一样事情来换“印花”的日子,换印花是其次,我是很珍惜我们每次共餐聊天的时间。“放你的名字在我的内心”,大概是那首歌所唱的,那一刻我还是想起你。不能解释你是怎样走进我的生命里,但我真正认识(其实那里称得上是真正的认识,你不让我走近)了你过后,我就对你生起了愿意去守护你,支持你和祝福你的心。直到后来擦枪走火的那一段日子过后,到后来在那场活动后我们更是僵持不下。我突然变得不懂得面对你。你也没有想要做任何的事情,你用淡淡的静默回应。那些日子,即使在同一个场合,你照常嘻嘻哈哈,我一样偶尔过渡热情,只是,我们都不再对方说些什么话了。我任能跟你chat的灯变青,变橘,变没有。我选择转身,背着你。

和你一样,我也有一个受过伤的内心小孩。那个小孩,我不怎么让她出来,保护她好像保护自己一样。保护自己,所以,以发现任何可能的伤害, 我会召唤孩子回来一样,紧紧锁上门,不让她出来。对你也一样。我非常害怕,我害怕我内心的小孩又一再为你受伤。大概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哪些,会去照顾别人,关心别人,给人一大堆的建议,又为人满是逻辑的分析(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却让心里的角落堆了一个不想去碰去打开的箱子,里面藏了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一个讨厌的动作,一个狰狞的脸孔。那个小孩,就守在那个箱子旁边。

后来写了短讯给你,其实我不肯定你会不会收到?(那个我熟记在脑海里的号码已经被终止服务了,我好像抄了另一个,却从来没有用过,可见我们没有联络的这些日子)。我只是想给你我最真诚的鼓励。后来,就在到处走动给人拥抱的时候,我们碰面了,很自然的,这次,你比我快了1/4秒张开怀抱(被动得让我痛心的你啊,你即使只是比我快一毫米的行动我也觉得珍贵)。这一次,我双手都勾着你脖子。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无三不成礼。第三次,当我们都在安慰那个她,我懂你也(曾经)是哪一个她。我拍了拍你的手臂,祝福你。我说。祝福你。你说。
我很想告诉你的,想要为你守护和支持的那个我,还在。它不再会是哪个能变味道的那种了。不管你以后决定出家成家不管你以后选择谁或怎样的生活来过你的一生,我会如此简单的支持你和祝福你。跨过之前的一切。
我坚信,我能跨过自己的感觉,去守护你支持你祝福你。但是,我依然会为你心疼的,你知道吗?

过后,你寄了一个短讯给我。in reply to 我之前的短讯,你说,你收到了。你说,我们都要为自己的生命努力。我说,我会,我知道你也会。还有,你也许不知道,你的一句真心的祝福和生日快乐(虽然我自己去讨的),我等很久了(虽然这次是我叫你说的),但是,都胜过之前的,憋着的感觉。我自己在学习着打开我自己。越是在乎的人,我越是不敢去讨生日祝福。记得一年,我生日的那天,我们chat了起来,当下我很想很想告诉你:喂,我生日啊,你是不是要给我祝福呢?但我都没有,直到那天实验室大楼突然停电,我无法上网到傍晚,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你。越是在乎的人,我宁愿自己辛苦,也不敢要求。今年,我敢敢的要求了,希望你看出来,我愿意放下你的一种努力。

其实写出来,一度还觉得,这或许只是我单方面主观的看法。或者全文都是,只是我单方面是这么想的。但是,即使去掉了所有的文字,祝福你的心,是真实的。至少这一刻,是。

如果我还想问你。我们还是朋友吗?你会说,当然啊 。是的,希望你体谅,在这之前,我不太确定的。但,这一刻过后,我的答案:是。






Thursday, May 24, 2012

说唱歌之一

问这个问题的不止小碧一人,但今天我用心作答。
“你为何没想过参加歌唱比赛呢?”

“我喜欢唱歌” 我缓缓的回答。“但我懂我的声音并非有特色的那种。”
“第二,我怕输。哈哈...” 然后我说了几件小时候参加歌唱比赛的一些窘事。选错歌,抓错pitch....

第三,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16岁那年,阿良家人找人在他家族事业——婚宴的音响外包之卡拉ok唱歌。需要找女歌手,我的拍档,对,连拍档都找了,是人美声甜的阿霓。满以为父母也同意我这种找零用钱的方法,岂知爸爸扳起脸,不让唱。父亲很少会阻止我去做某些事,但这是他反对的其中一件。
我那时也懂,我不会去逆父亲的意。
所以,我喜欢唱歌,爱上音乐,但它不是事业。

不过,如果你现在问我,再给我一次,我还是不会逆父亲的意。

我的声音没有特色,如同小碧的形容:smooth swaying 的那种。而父亲知道,他不愿意让我走不平坦的路。

心跳的事

做那些会让你心跳的事——吉罗琳《秘密花园》

已经快一个星期,我完全没有去碰任何有关论文的事情,谈论也好,读人家的文献也好。
那天,完全崩溃过后,我这么告诉自己,在我厌恶它之前,我必须离开。
纵然老板突然关注的安慰我也好,我真诚的说谢谢也好,但我快速的将初稿交给安迪,纵然我懂再不多抓几个错字,被他抓到后会被他骂得臭头。我还特地告诉他:Next Monday is my birthday, I don't demand any compliments but I hope I wont be crying on that day. You can scold me on Tuesday.
我只是不想再看它一眼了。

然后,我跑去赴心灵的约,跟很多人约会,也跟自己约会。
依然,我用心的教好阿贤阿静两人。

一个星期快过去,我想也不想有关论文的事情。闲着的时间,我拼命的睡。大脑过渡用力,我这才懂,我是多么的累。连梦也是浅浅的,不想记得。

我还以为自己心死了。

今天,没得到安迪任何的消息,我给他写了一封电邮,他说他还在改着。
那一刻,我的心是跳着的。我不是那种喜欢被人虐待的人,我依然不喜欢人家用硬的方式教导我。但我还是期待他改回来的,我的论文。

Tuesday, May 22, 2012

一件衣。一场戏。一张专辑。

都好像习惯给自己的礼物了。

吃面是为了祝愿母亲,健康,长寿。
吃素是为了祝愿身边的人平安健康。

礼物会有阿楷的。有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而这些,是给自己的礼物。
尤其是今年,再穷再断炊,也给自己添点什么。

今年,我有尊尼和季小薇。

好好观察的伤口

逐渐的学习面对和打开自己。我想好好察视我的伤口。
不需要再撕开那表层的死皮,只要确定那颗依然跳动的心。


 不难发现我以前处理伤害的态度是如此的:
首先,《伤害》define成为:对方的行为上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其中,可能只是因为对方的大意,对方的习性,或者对方真的在个性上无法共容。跟自己没太大关系。也有可能自己的敏感。而,小小的部分,跟十多年前受过的伤害有牵扯,而造就了这样的性格。伤害曾浮现,伤害也曾说过出来,但都没有遇到能替我解决的老师,我只好静静的安抚那个小孩的我。


由于没有安抚好自己,所以,每当我感觉到别人稍微前进的伤害。我会躲起来,哭也好,转移视线也好。无论是前进,还是决裂,我都是真心的。真心的付出真心的告别。然后,我就会离开,决裂也好,慢慢转淡也罢。

有些友谊,尚能回头;有些朋友,成了生命中的休止符。
我非常的爱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自己(再度)受伤,或者any possible and potential threats。
有时候,就什么也不去做,休止符停顿一久,就来了这个 』
在那过后成为了彼此生命的最后的章节。

休止符过后的』
狠狠地下一个横线。
横线过后,开始了新的章节。
那才值得一个曾经的伤口。

给自己点一首歌。
谢谢那天的那个拥抱。谢谢愿意拥抱的那个自己。

Have we lost our minds
What have we done
But it all doesn't seem to matter anymore

You held me in your arms and I held you in mine
When I looked into your eyes I can hear you cry
for a little bit more of you and I

I am drenched in your love
and I am no longer able to hold it back


Monday, May 21, 2012

简单的快乐

在那个有关自己成长的post被整理好之前,记录有关今天的事,是一定要的啦。

我终于承认了,我是一个很怕受伤的人,很怕很怕,直到都不想公布不想期待我的生日。不想再等待谁谁谁来给我祝福。记得一年, 我还因为这份失落而哭。我不想再这样,所以宁愿选择躲起来。但,我还是很珍惜每个朋友给的祝福,无论是短讯还是面子书,我会好好的回答,一些很好很好的朋友,平时难得聊天,乘这个日子,聊一两句,也是好的。

是的,这是我一直不肯说的感受。我如今自首。

我想,一些朋友也是知道的,他们都紧张兮兮的问我:有人跟你庆祝吗?有些还在最后一分钟约我吃饭。(大概都担心我吃maggie面的过。)
我笑了,我想,爱我的人,依然很多很多。

直到今年,重复过着这样的日子。我才发现,我已经过了那种感觉。
那也因为,我到了哥哥家一趟,领了阿楷准时到的交换的礼物,也更意外的收到了Jackie的明信片,我跟嫂子带了两个小朋友吃蛋糕去,看他们因为考完试的大好心情,看着他们嘻笑耍乐,看着他们狂风扫落叶的把蛋糕吃完,我笑了。同时也发现,让家人快乐,就是我要的,最简单的幸福。

过后,伶问我:你今年许了什么愿?我唱了一首歌,回她。

《希望我爱的人健康 个性很善良
大大手掌能包容我 小小的倔强
你的浪漫 只有我懂欣赏 能让眼泪长出翅膀飞离我脸庞
第三个愿望 还不想讲
你自己想一想 问微笑的月光》

今年我不再渴求些什么,却得到了最简单的快乐。
我想,我许的愿,应该会灵验。
我愿爱我的人,和我所爱的人,能健康,平安,喜乐。
我愿长出翅膀的, 除了梦想,还有轻盈飘走的自己。
第三个,第三个愿望,我不说了。
我是生在夏天的宝宝,妈妈流着汗为我坐月子,我就应该给带来,全世界最温暖的阳光。
今天的日光,超过三寸长。

Friday, May 18, 2012

一个人

最近一直想写这个题材,没想到,今天的经历让我深深体会。一个人的时候, 眼泪真的可以比较痛快。偶尔,我的坚强,连我自己都觉得,我一个人得非常勇敢。坚强不代表不哭泣,也可以是将事情压在一边,也可以是不将感情收起来。今天为了公司发的《警告信》,让我在美博士和老板面前崩溃的不象话,我伤心倒不是因为我所经历的责难,而是,为什么?我哭着问美博士:why they want to drag my family in? you can just ask me or ask my supervisor, I didn't hide, I have never a day slacken in writing and reading, why they want to do this to me and my family? 我抽泣,哭完再哭。流泪不代表懦弱,我只是找到了一个表达的方法。倒是过后在车上,一边开车一边哭,刚好播着《童话》,想起曾经被薛猪头深深的言语伤害过后我也这么哭过,背景音乐也是《童话》。我哭得更痛快了。痛快地,偶尔会想,我未来那个,还没有出现的人。也许,你不再出现在我身边,也没关系了。反正这些年,我一个人,偶尔有朋友的安慰,我也可以哭得很痛快,不需要某人的肩膀。physically no longer requested。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停止。是的,一个人。我更加需要坚强。是不是一个人,我要变得更勇敢。
(此文将会在问题解决后擦掉。)

Thursday, May 17, 2012

这些日子...

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
伤口被撕开,视察伤口,处理伤口...
论文被打开,修改论文,再来修改...

今天,才发现我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还好妈妈上来KL 让她见一见我)
今天,才发现我已经有很多个早上,一早爬起来,就开始坐在电脑前写论文。
然后,昨天,因为好友开始为我安排聚餐,还有那天供僧师父提早的一声祝福,让我真正的感觉到,5月已经来临。

我的论文已经改到了尾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松懈下来。

Monday, May 14, 2012

向左行走的钟

没有被设定,但我第一步跨在研究路上的,向左。
不能,我不能怪社会或者教育制度或者我的老师带我的过程。毕竟,读博士,是自己选的路。你要为自己思考,为自己负责。而且,在这般因缘底下,你只是小小的一个点,只是一个让你学习的场景。没有对错。

然而,我的苦恼,尤其是走在研究的路上的后半段,就是,自己到底达标不?
我不要充场面做了一些没有人做过的研究,勉强呕了若干paper,就来认自己是博士的那种。一直以来,我的潜意识都这么的挣扎着,我都以“研究”为标签,没有说读什么“博班”,我心虚着,如果我细细的看。

我的试验时钟就是向左走。
承认一开始,我没有花很多的时间在研究上。导致我充其名只是一个将研究碎片凑成块来撰写论文,但事实上还是有很多的缺口。

跟W教授过后,就看出端倪了。W教授很努力的替我整理,(跟了5年的MO博士做不到,领养我两年的W教授做了超过5年的功课)。她说:你应该在每段试验期间停一停,写paper整理。
我受教。

从不断跟她讨论的过程中,我似乎发现自己用过短的布料给过长的手臂裁剪。有一种抓肘见襟的窘态。而这窘态百出。
我一度对自己失望,准以为我的科学生命就此终结。

然后收到了公司不近人情的书信告状。非要逼着我在他们“理想”的时间内交论文。
我抓狂了。未曾松懈的我,被逼到了一个角落。
他们都以为写论文很容易在家里坐着整理好试验报告就可以写出来了吗?所以不用给钱,所以这些博士生都不需要养?
我更加不想妥协的,只是填满论文的页数就交差。

然而,就在出席了余博士邀请的一堂课有关生命科学。非常棒的余教授给了理清了许多缪思。

这些缪思包括:在乎页数在乎截止日期。而没有在真正进行研究前的思考。Literature Review(除了写proposal那短短的一行)是最后才写。
这些没有被调整的research attitude,让我脸红。
真正的研究生,你拥有了那个主题,你才会去主导那个主题。
而,我这个向做走的时钟,也许在起跑点了解了其攸关生命的议题过后,就未曾仔细端详,然后一直小心翼翼的处理技术,做了一场近乎完美的试验,但写不出结果。
因为,我在向左走。

现在才来学这些,不懂会不会迟一些。
如果向左走向右走的最后,会遇见一样的点。行吗?

我会努力。


Sunday, May 13, 2012

最后一堂课

Dear Ringo:

别人用他的生命给你上的一堂课,你觉得,是时候,要将之close chapter。
这个,没有考试,因为是practical。

你找了师父谈。
最后一堂课的第一句话,你说的是: 师父,我遇到了生命的功课。
说着说着,你又掉泪了。
但你知道你必须面对,你不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因为论文叠起来厚重的纸和字,把你这个功课压到你看不到的心底去。
给自己一个赞吧,你勇敢的面队。

师父没有怪你,她说:你是善良的。你当初学急救的念头也是善的。你坚定地说:这点我可以很肯定。你的眼泪又掉下来了。你学急救从来没有想过太复杂——除了要把人救活除了平日的止血小朋友噎到的这些小问题,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也会是结果。
我们是那么的微小,我们只是众因缘的一部分。不然,不能符合缘起啊?
师父提醒了你从缘起的角度思考,用符合宇宙运作的缘起。
我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想主宰一切,但是,事情并非如此。你尽力了,你们在场的人都尽力了,你们当下尽力地去提供正面的因缘,只是他还有他其它的因素,当场还有别的因素,都不是你们的正面能改变些什么的。
如果佛陀在场,佛陀也不能改变什么啊。除非,他的这一期生命结束的因缘还没有具足。
而,他这一期的生命结束了,可能走得更好,你们也都在祝福他,他能走得更好。
之前的因缘,之后的因缘,不是我们能看得到的。如果看得到的话,我们已经成为智者了。

而, 你自己呢?
你能不能通过这件事情,看清楚什么?
你从当初的怪自己,慢慢的去怪别人。怪罪更大的群众,生气某单位的不成熟。
有时候会用了极端的方法,有时候你不想去看见它。
这些,都是不对的。
当下的因缘如此,没有对错。只要你的动机是善的。
而,反省生命,就是很重要的功课。
当然,你也不要去压抑,想蕴浮现的时候,你让它出现吧。但你知道,这些都不是真是的,因为真实已经过去。你看着他,不执著,然后让它慢慢淡去。

让问题放在有阳光的地方,然后你就会看见其实有影子。然后,慢慢的,让影子没有。

你在重新整理师父的教诲时,甚至在当下听着的那一刻,俨然觉得自己在上一堂佛学课,但又不像在上一堂佛学课。因为,事情现实的发生了。你将课堂上的道理,apply了进去。就好像,佛陀曾经给了你formula,但是,你现在,将所有的unknown factor 和 parameter 放了进去,成为了你生命里最具分量的答案。

你不禁双手合十。感激这位在你生命中出现,最具意义的过客。

课堂完结。但你知道他的生命继续了,你的, 也继续了。



Thursday, May 10, 2012

生命的延续

Dear Ringo:

总有些喜讯的吧。让你展颜的那种。
有啊。当她告诉你说她怀孕了,你在斜坡处跳着说恭喜,几乎欢腾得滚下了山坡。你开心是因为,你知道他们两夫妻等了很久,而他们是那么的好人啊。你开心是因为,她选择让你成为了最先知道消息的那几个人名单中。是一种信任和友好。

她随即说了怀孕过后身体的变化。孩子还小,外型来看,是看不出分别得。但是,她的身体可翻来覆去,胃翻腾,身体辗转反复难眠。

“怀孕,不简单啊。”喜悦底下,她眉头紧了紧。爸爸和妈妈的付出蛮大的。(她丈夫调整了工作时间,每天载她上下班。她半夜无法睡好,叫丈夫起来替她按摩。)

生命的开始,生命的终止,都是带着一点点地变化,一点点地苦痛。这样子,我们才能延续。
 不是么?

后来,你又提起了生孩子的事情。
你对英学姐说:写论文的过程,像生孩子啊。无论人家告诉你过程如何如何,但是,要到了经历的时候才知道了。
你也正翻来覆去的,不是吗?在老师的煎锅上翻来覆去,晚上睡不好翻来覆去。
英姐像是安慰你,也像只是一个单纯的分享说出了她之前paper被reject N 次的过程。你讶异,在你心中,她是很棒的科学家,她也写出一手的好英文。但是,她原来也这般煎熬过来的。
你知道,你并不差。你知道。你不是学不会,你只是不懂。了解了以后,你就会了。

一度以为,你的科学生命会在此终止的。原来,再痛苦,只是为了让你延续下去。

同样的。
那个已经结束了的生命,也许,他已经延续了他的路途。(他的家人那么的相信。你也这么的相信)
你的,不能就此停下来,应该好好学习,然后跨过去。

这样子,才能叫着延续。
抱着苦痛过日子,不叫延续。
提起脚,跨过去,才是。

祝福你。






废墟

我说:你写吧,写一首歌吧。这个不是地方性的课题了。
我没有这等才华,所以,非常希望他能写出来。一直以来,明福事件,净盟等等,他都有参与的。

稀土厂,很明显是欺负人民的黑箱作业了。几十年前的红泥山事件,我们还痛得不够深?
还要多少人遭遇苦难,我们的领导人才能睿智一点?还是不过为了自己的利益呢?

他静下来。眼睛看着前方。说:我很忙。
我对他滔滔不绝。
但我知道他会写的。

终于,写出来了。
也许时间点,没有在沸沸扬扬的那个日子,也许没有在某人一边烂烂的唱一直侮辱一只袋鼠之前。但是,我知道,他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出来的, 都是重点。

很高兴,他终于写出来了。


Wednesday, May 9, 2012

你在害怕些什么?

Dear Ringo:

你也许已经知道,做错决定,大概是你非常害怕的事。
因为,结果可能是两端
1)朋友,不是朋友
2)文献,废纸一堆
3)生命,生命停止

如果,结果只是一个人承担,没关系。
倘若你受了伤,难过了,可以找一个角落。泪,可以在一个人的车里慢慢的流玩。伤,可以躲起来慢慢的疗。
但是,你也知道,一些事情的发生,充数着不同因缘当下的结合。你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或者不做什么。
有时候,就是在当下做了决定,后来才发现,当时的决定,分开了结果的两端。
那个,才是你害怕的事。

————谁能怪我,总是太感性。(载自 《我的回忆不是我的》)

祈求。但愿自己平安平凡。就好。


Tuesday, May 8, 2012

一点点的自己

Dear Ringo:

感觉上,另一波的浪,正朝你冲来。你力挽狂澜。
那过程几乎都一样的,轮回着:你看见死亡,你工作上山丘,你经济往下滑,你看透了咬一咬唇放弃了心头好,你埋葬着你最隐匿的感觉。
这一次,你告诉自己,过程一样,但你要走得不一样。

你务必安稳。
你会勇敢。
你要坚强。

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会一样了。

以你那一点点的自己。去面对。


Monday, May 7, 2012

I am alright

Dear Ringo:

七天过去了,你终于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之前,因为接到了指示,因为尊重别人的决定,也因为了他的安稳,你将自己搁一边。
日子照常的忙碌,左脑加倍的用功。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你依然礼貌的对每个人微笑。只是偶尔觉得有点怪怪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低下头的时候。
之前很多人都说你想太多,变得你也不相信这个是不是纯粹的一种大脑过渡运动的情形。

对于在乎的事情,你更加的在于,甚至变得有点过敏。
对于遥不可及的事情,你毅然的放弃了你的崇拜和喜欢。
你不再说喜欢那个他,你不再想说要旅行,你偶尔让自己远离低沉来探测自己的温度。 虽然你很努力的在面子书上告诉人家说你很好。你偶尔还会找朋友留些话,想要找出口,但是,能理解的,并不多。
但你依然睡到日上三竿,虽然没做完的功课还是很多。你也没有想要晒太阳的动作了。

你隐约知道你受伤了。但说不出来。直到读了同样频率的文,和作者谈了一天。她直接的说:你的心受伤了。你才知道你必须要正视。

然后你好好的哭了一场。
然后你终于知道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的,除了论文,其实还有其他。
然后你依然做祝福想,依然做慈悲观。
然后你告诉自己,这是你做得最好的事,虽然你想,也许你能为他做得更多。

道理你都懂得的,只是眼睛红起来的时候,你不再设防。
你不懂你什么时候能释然,但只要你知道,你有努力了,就很好。

(注:给关注Ringo的朋友。Ringo 绝对不是感情上有所缺失,她为了不让自己受伤,已经很久很久将自己的感觉隐藏得很好。所以,这次不关感情事。也不是因为论文。原谅她不能说太多,也谢绝一切的猜臆。请不要提醒她说她想太多,因为,这个已经不再是她能负荷的comment。但,这绝对是一件大事,关乎生命大事。以至让她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俯瞰自己,去整理自己。因为她相信,文字,也是一种疗伤的工具。因为她知道,能陪她走过这一段过程,就只有自己了。)

五月了,我努力的说,我很好。
我很好。谢谢你。

Sunday, May 6, 2012

很小的无所谓

Dear Ringo,

我亲爱的Ringo啊,又发呆了。

星期天早上,你周末不回家,为的就是要把论文根据老师的意思再修一修,不是吗?
你怎么变成无所谓了?
原本,你想要起个大早去跑步,然后买一块钱的早餐,却把闹钟按死了。
你怎么变成无所谓了?
老师们的调教和批评,你本来都很在乎的;然而那天,你面无表情的说:我不会。
你怎么变成无所谓了?
你很希望很希望,能找到份工作,然而,你目前的微小,只能容许你把功课写好。
你怎么变成无所谓了?

日子再这样子下去,我真的担心,那些小小的无所谓,会膨胀成为怎样的样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把你其他的热忱,吃掉。


Friday, May 4, 2012

约会

(实在喜欢刚刚换的头,所以一口气写了两篇,哈哈,不懂算不算是一个懒惰开始写功课的烂借口。)

今天开开心心转30的学妹阿芳在墙上如此的写:

朋友都高估我很多人約,紛紛不在正日約我,結果落得生日無人問津的局面。哈哈!老友知道了,說了一句話,讓我溫暖至極。

她說: “我假假暫時約妳,但只要比我更重要的人約妳,我隨時可犧牲。”

就因為這句話,我赴約。我赴她約的關鍵,理由不再是有沒人約我,而是沒有人比她更重要。
 我的心情自己对号入座。我的好朋友伶就是那个人,每次生日的时候都风雨不改的约我吃饭,并说:如果有人约你就不用跟我吃饭。
结果我是每一年都跟她吃饭庆祝。

也许没有哪个某人邀约,根本不需要自怜。能有一知己如此陪伴,便属珍贵。

Greatest passion of the time

"I am going to celebrate my Wesak with my thesis." 我如此的告诉W教授。在她细细的跟我读一遍我的论文后。

论文。噢,论文。
为了它。我好像丧失了一些热忱。
我没有心机说要去报名参加马拉松了。(虽然有几个我想去)
我没有心机想旅行的事。
我没有心机去想未来那一步应该怎么办。

但是,请别担心我。我并不灰。没有论文的时间,我是尽了力去教好阿贤阿静两人,我有跟两个小朋友打羽球,我有抽时间跟家人聊聊天。

而,the greatest passion of all, 我最大的热忱,就是净盟和国家的未来了。

也许,只要当一个好公民,一个好学生,一个好女儿好妹妹好姑姑,就是目前,近乎静止状态的我,所有的姿态。

Wednesday, May 2, 2012

敏感事件簿(1)

(一)
“催泪弹开始发射”的短讯和哥哥弟弟叫我逃难的电话,传送到在平静一角中的我。
当时没去想情况有多坏,也相信总会有办法回家,看走多远而已。

从菩提工作坊走下来,踏进苏丹街,看见商家在门外置放的水桶,心里大喊一声不妙。鼻子的触觉怪怪的,马上从包包掏出泡了盐水的毛巾,给了虫一条,自己拿一条。(原本是给自己和君准备的)。掩着脸匆匆的越过苏丹街,没有被毛巾铺盖的脸颊,辣辣的,烧烧的。不敢将眼睛睁得太大,怕辣着的视线模糊了。

安全到了地铁站。(后来虫决定决定和我一起沿着旧监狱步行到靠近何清园的富都站),跟虫道别前,问:有嗅到了催泪弹了吗?

她说:没有。

我则热热辣辣了一轮。应该是我太敏感了。@@

(二)
在M大学处理事情,大雨哗啦啦了一场,取车的时候,发现车子的一带都淹着水,水深到脚踝处。急了,未曾顾及卷起裤脚就跳进水里取车。还好水没有进入排气管,还好还有一寸的距离。两个半支腿湿漉漉的,撑着回家。还好车上备有拖鞋。但,泡进黄黄的水的牛仔裤脚紧紧抱着我的小腿。

晚上,小腿处开始痒了。